气势汹汹的二人碰了一鼻子灰。今晨二人又去催促刘备的归期,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谁想竟得到相同的回答,张飞直接爆起。 简兮从柴桑归来, 就见张飞大怒, 对门口的侍卫拳脚相向, 打得两人直不起腰。她不敢多停留,直接往诸葛亮书房走。 马谡出门时,正好看见简兮站在院内。他回头朝书房里唤了声:“先生, 阿七姑娘回来了。” 很快, 诸葛亮走出书房。见她衣衫微湿, 他不禁柔声责备:“伤寒刚好,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下着雨还乱逛。” 简兮收起伞走到廊下,轻声说:“我有要紧事想问先生, 一刻都等不了。” 马谡察觉气氛古怪,拱手先告退。 他退下后, 诸葛亮缓缓抬手, 将简兮双鬓打湿的碎发拂到耳后。 “身体可好些?” 简兮点头:“好多了。”她望着他一如平静的眼眸,心一沉, 问他,“我着急归来,是有件事要问先生。子让究竟在哪里?” 气氛顿时僵住。 诸葛亮眼神微变,低声问:“你听谁说了什么?” 简兮掏出信使送至一品阁的信,递给他看,“子让托人送信至一品阁,告诉我他近日的状况,以及……他是如何在当阳与先生走散的。” 诸葛亮眉头紧蹙,神色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情绪。过了很久,他才说:“子让在许昌,拜司马懿做义父。司马氏乃名门望族,子让自小孤苦,如今认了义父,比跟着我颠沛流离强得多。” “果然,你早就知道,为何要瞒着我?” “一是怕你担心,二是我当时身负联盟重任,无暇他顾,便来不及做过多解释。” 他说得在理,简兮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感叹命运捉弄人,极力想避免的事还是发生了。 沉默片刻,她忍不住问:“新野战败,大军南逃时,子让同你走散了。若非他性子机敏,会些皮毛的武功,怕是要横死荒野了吧?” “我之所以不告诉你真相,就是怕你胡思乱想。”诸葛亮沉吟片刻,摇头一叹:“当日兵荒马乱,危机四伏,主公同夫人孩子走散了都无暇他顾,我更不可能无时无刻盯着子让。大军到了江夏,我派人去寻,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直到赤壁大捷我才收到他的信。” 简兮更惊讶:“你在柴桑告诉我子让很好,也是安慰的话?你当时根本不知道子让是死是活对吧?” “我当时连你的生死都不知道,直到一品阁看见你才知道你活着,你觉得我会有多余心情解释子让的事吗?”诸葛亮一甩衣袖,显然十分生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