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时,周宴河已经转眼朝着她看过来。 迟疑片刻。 江汀推开那扇玻璃门。 没烟草味道,倒是闻到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息。 “我想煮个鸡蛋,锅放哪里,你如果要吃,我就一起煮了。” 周宴河仿佛没感觉到江汀散发的善意,只定定看着她,目光深沉,晦暗不明。 江汀等了会儿,只能作罢。 她正要转身,想自力更生时,背后传来男人低沉问话。 “谁的电话?” 这话听得江汀微蹙眉头。 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她也能理解。 当初她和顾亦清“在一起”后,风言风语就挺多的,说她攀高枝,还造谣她私生活不检点。 周宴河在国内,平日同顾家往来也少,看样子应该也听闻了一些,所以才这么捕风捉影地用这种口吻质问。之前,他对自己那种说不清的态度,这一刻,似乎也都有了合理解释。 谁待见一个攀高枝的女人呢。 江汀调整好表情,微笑转过身,语调甜蜜,拖着尾音。 “我老公。” 周宴河抿唇不语。 江汀以为他不信,轻叹了声,摸出手机,将通话记录调出来,给他看,以证清白。 上面的备注是“亲亲老公”。 这是她做戏的一部分。 要让别人相信,首先自己这里要做到万无一失。 江汀一向这么有职业精神。 看清备注,周宴河下颌收紧,表情愈发冷沉,绕在身上的日光好像都变成了冷色调。 江汀面不改色,微笑以对,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就在她腮帮子都要笑僵时,周宴河冷着脸,终于走了。 江汀耸肩,继续去找锅,鸡蛋不小心脱手落地,摔得稀碎。 江汀叹息一声。 果然有些事是注定的,就好像地上这摊鸡蛋糊,哪怕第一次接住了,还是难逃挂掉的命运。 接下来几天,江汀都没在家里见过周宴河,顾老太太说他出差了,归期不定。 听到这话,江汀自以为隐蔽地长长舒了口气。 “汀汀,你这么不喜欢宴河?”顾老太太好奇问她。 江汀从容道:“没有的事,我觉得他除了人看起来寡淡一点,还挺好的。” 顾老太太显然也深有共鸣。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也要怪他爸,程序员,从小就教他搞那些数据代码。别的孩子拿着玩具枪到处野时,他就每天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 “小学时,去了几天学校就不想去了,他妈妈问为什么,他说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