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子里传来车声。 江汀抬头玩出去,那辆黑色大g开进了院子。 周宴河回来了。 他开门下车,大步走了进来,江汀笑着同他打招呼,“奶奶的牌友送了挺多杨梅,你尝尝吗。” 周宴河原本要上楼去书房的,闻言,脚步轻顿,看到餐桌上用白瓷盘装着的梅子,折过去捻起一枚尝了尝。 特别给面子。 做了那个离谱的梦后,江汀就有一种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中臆想而出的恍然感。 见周宴河这么配合,于是又试探问了一句:“中午熬了鸡汤,奶奶说好喝,特意给你留了,你现在要不要喝。” “好。” 周宴河忙了一天,恰好也没吃午饭,听江汀这么也一说,也觉得饿了,准备去厨房盛一碗。 江汀很高兴地摘下手套,“那你等一下。” 她先一步朝着厨房去了。 周宴河停住,放肆看着江汀被围裙勒出的腰线。 喉结克制轻滚。 鸡汤凉了,江汀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好端出去,周宴河已没在餐厅,江汀疑惑望了望,才发现他站在落地窗边,望着外头。 他看起来好像有很多烦心事,沉沉压着,眉头总不得舒展。 江汀将鸡汤端过去,放在了窗沿边的小茶几上。 周宴河回过神,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谢谢。” “不客气。” 周宴河挽起衣袖,在小茶几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汤。 江汀愣了愣,忽然就想起,就在这张沙发上,昨晚周宴河就坐在这儿很有闲情逸致地独自品红酒的模样。 明明是同一个人。 昨晚一看就觉得危险的糜色,如今清冷淡漠得,让人多瞧他几眼,都是亵渎。 顾老太太说周宴河比以前性格好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江汀也这么觉得。 但这一刻—— 她又觉得周宴河似乎比从前还要难以琢磨。 江汀定了定心神,又回到西厨间,继续酿酒。 过了会儿,周宴河拿着空碗过来,在水龙头下清洗干净后,放在沥水架上,朝着江汀看去一眼,“我上楼了。” 江汀笑笑:“好。” 将梅子酒封好,放到阴凉处,时间不早不晚,江汀回了卧室,给小姨打了个电话后,发现吴婷婷终于通过了她好友申请。 江汀和她打了个招呼,闲聊几句。 吴婷婷:[江汀,我拉你入班级群] [不用] 江汀才输入这两个字。 吴婷婷:[拉好了,快去打个招呼] 反对已经来不及了,江汀叹着气,又将输入框的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