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一副对男人不感兴趣的样子。 江汀:“不是没遇到喜欢的吗。” 季恬:“我听亦清说你其实有个喜欢的人,是不是还没忘记啊。” 最初顾亦清找江汀“结婚”的时候,江汀其实也是拒绝的。 那时,她信誓旦旦对顾亦清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让顾亦清不要打她主意。后来,小姨生病,需要一大笔钱手术,江汀才答应下来。 听季恬这么说,江汀沉默了。 直到电话挂断,她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不能回答。 而是不敢。 有些心情,暂时还能藏起来。 她怕说出口,就再也藏不住了。 夜很深了,挂了电话后,江汀换了一套瑜伽服,开始在窗边拉伸肢体。 不一会儿,她额上就蒙上了层细密薄汗。 随着汗液排出的,还有那些复杂的情绪。 江汀起身,准备去冲个热水澡时,门被敲响,几秒后,传来周宴河低沉的声音,“江汀,你东西落我车上了,我给你放门口。” 江汀愣了愣,又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好。” 她无力地应了声。 周宴河对她的影响,还是远超想象。 随后,江汀听到了脚步声,还有门扉轻关的声响。 江汀站了会儿,等心跳平复几分,才打开门。 隔着一道漫着昏黄光晕的狭窄走廊,看了看那扇黑色的紧闭木门,江汀收回目光,门把手上挂着一个小纸袋。 江汀取下来,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一枚耳钉。 她抬手摸了摸耳垂,那处果然空了。 江汀又朝对面看了看,才阖上门,坐在床沿上发呆。犹豫了会儿,她打开微信,点进了周宴河的聊天框。 [谢谢] 周宴河靠在门口, 听着江汀关门的声音后,狭长眼睑微闭,说不上来的心烦意乱。 屋里没有开灯。 他不想让自己那张嫉妒不甘的脸,被灯光照见。 黑暗能将情绪隐匿,同时也纵容那些阴暗的、黏腻的、卑鄙的思潮放肆。 周宴河又想起了在山庄的那一晚。 他看着江汀转身离开,借着被酒意发酵的情绪驱使,追了上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 恨不得将她吞食入腹,揉进血肉,让她只能属于她。 那一刻,他醉得很厉害,尽情放纵自己的本能。 美梦向来短暂。 感觉到江汀的抗拒,他乍然清醒过来,最终也选择了“醉得人事不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