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了,我会单独点餐。” “行,知道了,不打扰你们。” 江汀乐得清闲,她收好手机,转身要走,顾亦清叫住她,“你去哪儿。” “找酒店。” “这不就是酒店。” 江汀抬头忘了一眼,眼前玻璃面倒影着黄昏暮色的星级大酒店。 呵呵。 “这里多贵,你不知道吗!最便宜的一晚都要好几千呢!”江汀说,“我还是在附近找一家价廉物美的吧。” 顾亦清咬牙:“我请你住!可以了吗!” “哦,那破费了。”江汀挽起笑,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将顾亦清甩在身后。 顾亦清蹙眉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江汀套路了。 天色昏黄时,顾老太太到了家。 回国这么久,她还第一次一个人在家里,觉得有些冷清,拿起手机,想给周宴河打去,电铃就响了起来。 “宴河啊,我正要给你电话呢。”顾老太太乐呵呵接起,“没想到你就打来了。” “嗯。” 周宴河冷冷淡淡地应了声,看着笔记本屏幕上的监控实时图像——坐在客厅沙发上接电话的顾老太太,此刻正在拨弄遥控器,打开了音响。 在轻缓音乐声里,老太太照例对他嘘寒问暖。 周宴河听了会儿,依然不见江汀和顾亦清身影,耐心耗尽,焦灼逐渐占据上峰。 “顾亦清呢,电话给他。” 屏幕里,老太太站起身,朝着厨房走:“你找亦清有事?” “嗯。” “你直接给他打吧,他和汀汀不在家,他们在外头酒店住。” 周宴河指骨收紧,手机棱形的边,狠狠抵在掌心,泛起麻木的痛意。 “为什么不住家里?” 他的话,机械平板,毫无起伏。 顾老太太心情不错,倒是没察觉他语气的不对劲。 她从冰箱里拿出阿姨做好的饭菜,送进微波炉中,才意味深长道:“你懂的小别胜新婚,两人肯定想单独聚一聚。” 许久,电话里没有声音。 顾老太太疑惑地将手机挪开,看了一眼。 通话还在继续。 “喂,宴河,你在听吗。” “嗯。” “你找亦清什么事啊?”顾老太太有些好奇。 “没事。” “……” 顾老太太似乎又凝紧了眉。 周宴河挂了电话,静默地靠在酒店窗边。 江城的夜一如既往的繁盛热闹,看着眼前盛景,却愈发衬得心间一片荒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