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唇红齿白,一双狐狸眼不笑时也勾人,明显的学生样,让人脑补出一场家庭破碎打工维持生计的故事。 在这里,每个人都想做一次“英雄”。 光头笑着摸了摸云栀搭在身前的手背,眼里是遮不住的揶揄:“妹妹那么小怎么就出来工作了?是不是家里有困难?你看哥哥能帮帮你吗?” 云栀有些被吓到,一下就把手缩回来背在身后,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像一只被吓到的小白兔。 光头似乎对她的行为有些不满,将怀里的公主放开,站起身来盯着云栀:“有什么不愿意的?” 酒精加持下,光头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都来这种地方了,都出来卖了,装什么矜持。” 云栀脸色涨红,缩着肩膀往后退,眼神根本不知道落在哪个地方。 光头看见她这幅样子,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汪,心间痒意更甚,他大步跨过桌下酒瓶伸手想要抓云栀。 云栀心里慌了,将托盘举到身前抵着光头动作,可丝毫用处都没有。 周围人像是对这种状况司空见惯,没人出来阻止半分。 “老子看上你,是抬举你,你还横上了。”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伸手抓着云栀。 云栀退到栏杆上,退无可退,眼看着光头手就要伸过来,云栀心里一横将托盘砸在了光头脸上,而后拼命往楼下跑。 “操。”光头捂着被砸中的眼睛叫骂一声,随即去追云栀,“你他妈干砸我,老子今天抓住你非扒了你的皮!” 音乐声渐渐舒缓,许是到了煽情阶段。 “咚咚咚”楼梯台阶不断被砸向,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不断响起来。 身后叫骂声不断传来,眼前的台阶仿佛怎么也走不到头,云栀第一次觉得这截楼梯如此之长,长到如登天梯。 黑发散开,乱糟糟搭在云栀肩头、后背,鬓边碎发被析出的汗水洇湿,一双眼通红眼角蓄满清泪,她从未如此慌乱过。 光头声音越来越近,只有几步之遥。 云栀扶着墙壁,哭出声来。 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可谁也不能,所有人都是这酒色场里的看客,他们巴不得每天都看到这样的情景。 双腿泛着酸,胸前的蝴蝶结早已散开,云栀为数不多的力气快要耗尽。 很快,光头便追赶上。 漫长无终的楼梯尽头出现一抹身影,暗影浮动中他身影拉长至云栀脚下。 心底中中浮现在心头,云栀擦一把湿润眼角,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时,一把扑进身前人的怀里。 无论怎样,此刻都是她的救命稻草。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云栀双腿发软,沉闷音乐声尽数在她耳边褪去,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眼前人那颗心脏的跳动声。 身前人被她撞得踉跄,可还是牢牢接住了她。 宽阔胸膛将她紧紧裹住,大掌护在她腰后,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将她冰凉肌肤暖热,好闻的苦橙花香气浸在云栀鼻腔里。 她哭着,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眼睫微颤挂着湿泪,云栀紧紧攥着他衣角,瞳孔颤颤撞进那双含情眼里。 “救救我,求求你。” “郁柏泽,救救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