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泠洋又抽了几张面巾纸,把自己收拾干净,随后打开车门下车,对林煜撂下一句话:“亚太区总裁这个位置,是你的了,一周之后,去上任吧。” 林煜瞳孔一震。 “砰!” 车门被重重关上,徐泠洋的背影消失在后视镜里。 窗外的夕阳完全落下,只能看见灰蒙蒙的天空,林煜坐在车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残留下的快慰感散去,只是车厢里还弥漫着散不去的麝香味。 林煜坐在车里,垂着脑袋,手臂搭在膝盖上,心情复杂。 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在兜兜转转几年后,又重新属于他了,本该开心的,可林煜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这怎么看,都像嫖资。 从后腰到尾椎,疼得不行,林煜歇了好一会儿,才开车回家,停在大路上的车早就跟着徐泠洋一起消失了,四周除了无法消散的高温,什么也不剩下,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回家后,林煜一脚刚踏进院子里,就听见韩凌指桑骂槐地骂了一句:“这几个雀儿啊,家里来个人,不能看家护院也就算了,连句你好都不会说。” 他手里拿着一根逗鸟棒,逗着笼子里的几只鹦鹉。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林煜。 “过段时间我给你买两只品种狗,起码能冲不速之客吼两声,”林煜推开门帘进屋,“我先洗个澡,等会儿我做饭吧。” 韩凌看着放下的门帘,无奈地摇着头。 一路忍着身体的不适赶回来洗澡,林煜自然要把自己里里外外收拾干净,毛巾擦拭过肩头,锁骨上的牙印泛起阵阵刺痛。 这次徐泠洋倒是没留下什么吻痕,就留了一个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掉的齿印,关键是这一下偏偏咬在骨头上,痛感格外强烈。 林煜换了身衣服,去厨房刚系上围裙,后腰又是一阵刺痛,他不由得在心底叹息自己是不是老了。 想想也是,他叁十了,徐泠洋才二十五岁呢,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舅舅,可以吃饭了。”林煜手脚麻利地做了个叁菜一汤,端上餐桌。 韩凌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身把书房的灯关上,闻着满屋飘香的饭菜,他努了努嘴,“你这是打算在家里多待几天?做这么多菜。”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老是凑合吗?现在我回来了,就没必要凑合了。”林煜解下围裙挂在厨房墙壁的挂钩上,盛了两碗米饭走进餐厅。 韩凌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汤匙尝了一口排骨汤,鲜香的味道在蓓蕾绽放,他由衷地点评了一句:“不错,手艺又精进了。” 林煜对他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阿洵这不是刚回来吗,才几天啊,你就让他走了,也不说让他回来看看我,一两年没见那孩子,我还怪想他。”韩凌止不住叹息,任池洵跟林煜,可都是他手把手带大的,都当亲儿子养。 “因为徐泠洋订婚这件事,他才赶回来的,我不希望他卷进JC的事里,就赶紧让他走了,等这个风头过去,我就把他叫回来。”林煜一边说,一边拿着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韩凌夹了一筷子炒土豆丝,“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你吗?” 林煜压根不想往深处想,张口就说:“你不希望我和徐泠洋在一起,还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林煜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些,因为当年他舅舅就做了这个“恶人”。 韩凌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站起身,在林煜疑惑的目光中,去壁橱拿出两个酒杯,又拿出一瓶珍藏的茅台,他倒满一杯酒放在林煜面前,啧啧地感叹道:“感情方面你倒是没怎么精进。” 林煜心绪复杂,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浓烈醇厚的酒香在喉口溢开,神经被酒精麻痹了一下,神经所产生的躁郁之气立马消散了很多。 “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