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正常人都觉得“怎会如此”但事实就是发生了的蠢毒。 她是被人宠惯坏了,在皇宫里自不必说,到了陈家也人人都敬着她,便以为所有人都会忌惮她公主的身份,不敢施暴于她。 陈敬宗走向拔步床。 他脚步很重,一听就是来找茬的,才不管她是不是睡了。 华阳只当不知。 很快,陈敬宗来到床边,看着她比牡丹花还要娇嫩妍丽的侧脸,听着她微微急促起来的呼吸,陈敬宗忽地一笑,紧跟着,“啪”的一掌拍在她正对着他的臀上。 华阳:…… 无论是这个极其冒犯的举动,还是身上传来的痛感,都把华阳气坏了,也不管装不装睡,她翻身而起立于床上,葱白似的指尖气鼓鼓地指着陈敬宗铁青的脸:“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打她!父皇母后都没有打过她! 一定是她最近对这人太好了,才纵得他越来越无法无天,不把她当公主看! 陈敬宗冷笑:“论大小,我只有两样不如你,一是胸,二便是胆。” 华阳:……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来耍不正经? 注意到陈敬宗的视线落在了她胸腹处,不知是要看胸还是看胆,华阳脸颊涨红,说不过他,干脆撵人:“你不是说今晚要睡流云殿,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陈敬宗:“今晚是今晚,现在才晌午。” 华阳:“晌午我也不想见到你,出去。” 她的公主气势向来就足,现在站在床上,比陈敬宗高出一头,凶起人来越发颐指气使。 陈敬宗只是淡淡一笑:“不想见我,你想见谁?湘王还是他身边的侍卫?” 他一句比一句气人,华阳看着他阴沉沉的眼底,却忽地不气了。 她走到床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一手摸了摸他绷紧的脸,无奈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平安无恙,事后该告诉你的也都告诉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你的妻子,不该为了正事就去抛头露面,被人家用眼睛占了便宜,传开后损了你大男人的颜面?” 陈敬宗依然绷着脸,只把眼睛闭上了,免得被她领口间露出来的那一抹白腻肌肤晃动心神。 华阳:“若是前者,你打也打了,足以砍头的大罪我都不与你计较,总该扯平了。若是后者,那我真没办法了,只能跟父皇求一封和离书,放你自由,允你重新娶一房名声清清白白……” 话没说完,陈敬宗突然将她往怀里一拉,微凉的唇直接印上她的锁骨。 华阳笑着抱住了他的头。 陈敬宗亲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回头往梳妆台旁的台面上看,那是专门空出来放那个莲花碗的地方。 前两晚他都住在卫所,今天华阳又要对付湘王,自然没有预备的。 陈敬宗:…… 他将华阳放到床上,沉着脸坐在床边。 华阳还记恨他那一巴掌,柔柔地趴到他宽阔的背上,软声道:“行了,你趴下来,我给你捶捶肩膀,这样你总该消气了吧?” 陈敬宗娶了她五百多天,她第一次如此温柔小意。 陈敬宗还是气,但难得可以享受一回,他自然也舍不得错过机会,冷冷地看她一眼,勉勉强强地趴到床上。 华阳挪到他外侧,装模作样捶了两下,另一手捡起她放在床边的一只软底睡鞋,再看陈敬宗一眼,她咬咬牙,使出全身力气朝陈敬宗的屁股来了一下! 她这睡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