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定罪了,朝廷少了一只大蠹虫,光这一件事,都足够她高兴一整年。 朝云、朝月却替公主抱不平,公主还未出嫁时,哪年生辰皇上、娘娘都要张罗一番,办得热闹又喜庆,哪能一出宫就冷清下来? 傍晚陈敬宗回来,朝月在栖凤殿外拦住他,悄悄问:“驸马可知四日后是什么日子?” 陈敬宗不知道才是怪。 去年她生辰之前,母亲专门把他叫过去,塞了他一块儿羊脂玉的麒麟玉佩,可以拆分成两枚,一麒一麟。 据母亲说,这是外祖母送她的陪嫁,她没舍得跟老头子分了,特意留着当传家宝呢,等着传给儿子儿媳妇。 只是儿子生得多,一份传家宝不够分,母亲又改变主意决定自己留着了。 可没想到小儿子福气大娶了个公主儿媳回来,公主什么宝贝没见过,儿子送什么生辰礼物难显出心意,干脆就把传家宝送给他,再让他作为第一次的生辰礼物送给公主,以示郑重。 既然母亲都替他考虑清楚了,陈敬宗也想不出比这对儿玉佩更好的生辰礼物,去年四月十八的早上,他便把玉佩送了她。 结果呢,金枝玉叶的公主一点都不稀罕,也不管玉佩是不是能分成两块儿,看两眼,淡淡道声谢,便让丫鬟们收进了箱笼。 今年,三月底的那次休沐日,因为出了湘王的事,他们夫妻以及大哥大嫂都没有回祖宅,隔了几日,母亲竟然还派了一个丫鬟过来,为的就是提醒他别忘了她又要过生辰了,礼物得提前预备起来! 这究竟是他娶媳妇,还是母亲娶媳妇? 此时面对朝月的提问,陈敬宗思索片刻,道:“公主该生辰了。” 朝月眼中露出笑来,驸马爷虽然粗犷,可他记得公主的生辰,就还算是个好驸马。 “公主无意大办,驸马可有什么想法?去年公主就没能好好庆生,今年怎么都该热闹一下了,哪怕只是在宁园里面呢。” 陈敬宗:“是该如此,不过我粗人一个,也不知道公主的喜好,你们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了,这事就交给你们吧,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提前告诉我。” 朝月:“那怎么行,您才是现在公主身边最亲的人,这事必须您定主意,我们筹备得再好,公主都只是看个过场,心里没什么可高兴的。” 陈敬宗:…… 他连礼物都没想好要送什么,还让他琢磨怎么为她庆生? 陈敬宗很想拒绝,可想到去年她刚抵达陈家祖宅时瘦巴巴哀怨怨的可怜样,只好同意了。 晚上上了床,他搂着华阳问:“是不是该生辰了?” 华阳挑眉:“朝云她们告诉你的?” 陈敬宗:“就不能是我自己记的?” 华阳:“行,就当你记得,不过时机不对,你们不要瞎折腾,我也没心情听戏听曲。” 陈敬宗早把戏班子排除了,这时候宁园传出戏腔声,百姓们还以为他们夫妻多盼着湘王倒霉似的。 “你出宫前,生辰都是怎么过的?”陈敬宗问,希望能得到些经验。 华阳想了想,道:“都是父皇母后叫人筹办的,或是宴请京城贵女们进宫参加牡丹花宴,或是夜里举办一场花灯会,或是叫戏班子排几场戏,有一年宫里放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烟花……” 陈敬宗:“怪不得你这么金贵,原来真是银子养出来的。” 华阳狠狠拧了他一下。 陈敬宗:“我就是想帮你操办,我也没有那么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