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居然滋滋地往外喷出一条细细的水线。 陈敬宗:…… 这条呆头鱼是今天第一次泡啊,才用了三次就废了? 是他今晚战力惊人,还是工匠制作这条呆头鱼的时候出了纰漏,导致它先天不足? 总而言之,黎明那场的计划是彻底泡汤了。 陈敬宗晦气地将莲花碗藏回床底下,擦干手,钻回被窝。 华阳都要睡着了,忽然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华阳:“怎么了?” 陈敬宗:“才用三次,就破了。” 华阳昏昏沉沉的脑海突然清醒过来,紧张地问:“破了?” 陈敬宗明白她的意思,还在为先帝服丧,这时候闹出孩子来,她自己遭罪不说,肯定也要真的打他一顿。 他解释道:“用时没破,洗的时候不小心搓破了。” 华阳再三询问,确定那东西真是被他的大糙手搓破的,她才断了服药的念头。 但这事还是让她心有余悸,斩钉截铁地要求道:“除服之前,你想都不要再想。” 陈敬宗:…… 听这意思,如果不是东西破了,除服前她也愿意多来几回? 早知如此,他刚刚叹什么气,悄悄把破的扔掉,回头再泡一个新的不就成了? 驸马爷就特别后悔! 第125章 夜里放纵, 翌日天未亮,陈敬宗还是早早起来,摸黑前往卫所。 此次平叛, 大兴左卫既立了战功,也损失了一千多兄弟, 现在该论功行赏了,陈敬宗要确保每个将士,无论活着的还是走了的,都能拿到他们应得的那一份。 他与富贵一人骑一匹骏马,出了城便放开速度疾驰而去。 跑了两里, 前面路中央突然多了一盏灯笼, 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这寒冷萧瑟的深冬清晨, 城外虽然不是荒山野岭, 周围也全是光秃秃的田地,大多数百姓都在被窝里酣睡, 突然在路上多出一盏灯, 怎么想怎么渗人。 富贵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下意识地勒住缰绳放慢速度:“爷啊,前面是人是鬼?” 陈敬宗没理他, 骑马靠近, 距离那灯笼还有四五个马身的时候,认出来了,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是他亲大哥! 他起的都够早了, 大哥过来多久了, 又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陈伯宗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貂皮斗篷。 他是文官, 出门去官署都坐马车, 平时很少穿斗篷。俞秀知道他今早要跑这趟,便把母亲送的这件貂皮斗篷翻了出来。 饶是如此,陈伯宗还是站在马的背风侧,直到前面有马跑过来,猜到是老四,他才叫长随点起灯。 兄弟俩碰了头,一起走到路边,低声说话。 陈敬宗:“你怎么来了?” 陈伯宗:“昨日父亲在内阁与凌将军见过,凌将军提到了你们大兴左卫在白河岭遭遇的埋伏,以及金吾前卫有人可能通敌之事。后来长公主陪你回家,不宜久留,父亲也不好问你,便叫我在此等你,避人耳目。” 陈敬宗:“这事又不急,我原打算过几天再找机会跟你们说,你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以后少摸黑出城,仔细被人冒充山贼抢了。” 老头子在朝堂上威风凛凛,一大家人却都得跟着他承担那些风险,来明的还好,就怕有人专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陈伯宗:“少扯那些用不着的,赶紧说正事。” 陈敬宗:“话我只说一遍,你信就信,不信我也不会多解释。” 陈伯宗:“知道。第一,你为何怀疑朝廷大捷之前会有人通敌?” 陈敬宗:“祖母给我托梦警示我的,荒谬吧,事实证明她老人家灵着呢!” 陈伯宗:“……你正经点。” 陈敬宗:“我很正经,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了,下一个。” 陈伯宗摇摇头,无奈道:“凌将军怀疑金吾前卫那边是想让叛军劫持你对付父亲,你怎么看?” 陈敬宗:“叛军抓我旨在威胁朝廷退兵,金吾前卫那人应该只是想借叛军之手要我的命。” 陈伯宗皱眉:“何人与你有这么大的私仇?” 陈敬宗:“戚瑾吧,去年比武演示,因为我他们金吾前卫连前三都没进,从那之后他单独见我,眼神就不对了。” 陈伯宗:“他竟然如此心胸狭窄,为了这点小事连朝廷都可以背叛?” 言外之意,他觉得弟弟的理由过于牵强。 陈敬宗只能如此说,不可能把华阳牵扯进来:“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我会提防戚瑾,也劝你们防着他,当然,这次平叛的事暂且就算了,除非老头子真以为太后娘娘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真以为凭他的一番话就可以洗脱我与凌将军串通陷害金吾前卫的嫌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