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韩盈不吃给他吃→_→ 每天备好热水,供韩盈洗漱,白天做好饭,再给韩盈送到医院。 最近几天又开始发冷,韩盈早晨过来医院这边,中午就不愿意再走回家吃饭了。 韩粟提着饭一出门,就觉着今天有点儿泛阴,不是什么好天气。 提着豆脂准备出门的伙伴笑嘻嘻的靠过来。 “韩粟,怎么今天你们家还是你做饭啊!” 他的话中带着嘲笑。 如今男女分工明确,正常情况下,男人不会做轻松的煮饭,而是做下田担水劈柴的重体力活计。 男人煮饭,即不符合常理,又有偷懒的嫌疑,自然会引得旁人嘲笑。 可韩粟只觉着伙伴有病。 家里别人都在忙,自己煮个饭又怎么了?谁小时候没帮家里煮过饭?怎么我现在煮饭就有事了? 他斜了伙伴一眼,说道: “对,是我煮的。” 韩粟说的光明正大,伙伴一时间门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他觉着没意思,挠挠头,又问道: “这是给你六妹送过去的?” “是师长。” 韩粟更正道: “我现在拜她为师了,以后不叫六妹了,得叫师长。” “啊?” 伙伴彻底懵了。 “哥哥向妹妹拜师?” 人对人的态度,是时时刻刻都在产生变化的,伙伴在面对韩盈时的尊敬,不妨碍他在私底下,继续由传统思维观念占据主导。 他扭着一张脸,总觉得那里说不过去。 “这也太怪了吧?” “哪里怪了?” 韩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别扭了那么久才会拜师的,他作出一副坦然的模样: “师长那么大本事,我想学,怎么能不拜师呢?” 伙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却怎么也说不上来,又觉着韩粟说的有理,只能皱着张脸,同意道: “好像也是,对了,那你为什么没有专门拜师,直接改口就行了?” 韩粟想起来魏裳和韩羽拜师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围观,还得磕头,心里还是觉着丢脸,他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新的理由。 “因为师长觉着我不行。” 韩粟刻意放缓了语气: “她觉着我学不了她十分之一的本事,所以我就是个普通徒弟,不打算用心教。” 反正自己也就学骨头血管内脏之类的,好用来打架,这又不能治病救人,说学不全本事也不算错。 至于那些和贾商争斗的本事…… 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去啊。 韩粟这么说,伙伴却反而觉着,好像更有道理了哎。 月女的本事,怎么可能是个人就能学,还能学得会的! 伦理观念哪有真本事更重要! 总不能为了好日子和钱,在意那点儿屁都没用的关系啊! 想到这里,伙伴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一抹嫉妒。 肯定是韩粟借着自己哥哥的身份,硬逼月女收下他当徒弟的! 和韩羽一样。 看看韩羽,半年多前还是个普通妇人,这才跟月女几天啊,就能去县里大吏家,给仆从做老师了! 韩粟跟着月女,指不定能有多少好处呢。 怎么我就没有个这样的妹妹呢? 伙伴的嫉妒,韩粟没有看到,他觉得脸上突然一凉,伸手去摸,手上又凉了一下。 他抬头向天上看去,稀少的,看不清楚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下雪了?” 韩盈拿起来水壶,先给韩粟倒了碗热水。 进来的韩粟带来一身的寒意,他拍了拍肩膀上早就化掉的雪花: “是下雪了,前些日子村里老人还说快要化冰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