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就连最后还根据韩盈想要长期储存的要求,用烘烤代替了蒸煮,做出来了成品。 韩盈看着面前明显努力压成饼状,但去拿时立刻碎开的‘饼干’,疑惑的问道: “怎么有点儿散?” 女厨连忙解释道:“这饼是烘干的,里面已经没有水了,自然黏不到一起去,好在这样能放更久。” “啊,现在的干粮都是用布袋装,碎就碎吧。” 韩盈点了点头,掰下来一小块儿尝了尝,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甜,油味儿也不浓,这倒也正常,麦芽糖浆的甜度有限,达不到后世糖品的致死量,而油——这种食材只要和面粉混在一起,瞬间就能消失不见,在这方面最出色的便是蛋糕,含油量极高的同时人又压根吃不出来。 将吃了这块饼干彻底咽下去,韩盈拿起来旁边的竹杯就开始灌水,实在是太干了!好在味道还算不错,甜味中还带了点咸,也不腻,长期吃也不至于厌倦,韩盈放下水杯,问道: “你是不是除了我给配方,还加别的料了?” “是,又加了点盐,荤油也少了点,不然出油太多,不好放。” “也行,我想想……怎么也得有五个人做对比。”韩盈想了片刻,问道: “就按你的配比,再给你两个人,八天的时间,每日做个十五斤出来,连做半个月。” 女厨点头应了下来:“好。” 她在左家酒舍是主厨,安排人手做这点东西,算不上多大的事儿,后续不需要韩盈关心,待女厨离去,韩盈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把周幺叫了过来。 周幺,韩盈义诊时就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韩盈除了周确定是她写的周外,‘幺’字,只是根据她名字‘yāo’这个发音,写了这个最简单的现代汉字,汉代也是造字的高峰期,这么写完全没事,只看别人用不用罢了。 而周幺,她自己是说不清她名字这个音到底什么意思的,这也是如今较为常见的事情,名字能有个含义,就是父母非常用心的了,但这样的并不多见,大部分孩子不论男女,随便起个音就是。 从名字上,也能确定周幺的父母靠不住,好在她自身能力极强,在丈夫死后仍然能保持自主,并靠着经商积累下很不错的家资,韩盈能看出来,周幺并不是很纯粹的医生,治病救人,只她为了晋升地位和累积财富的一种手段,这使得当初她无法获得医属副手职位后,直接放弃了争取主治医师,转而在乡内种药材——收益比医属副手每年一百七十石的工资还要高。 当然,财富终究没有更高的权力重要,比起来种药材,周幺显然更喜欢当县曹,她和常宜两个人算是最有胜算的竞争者,因为韩盈把选人的权力下放给了去的人,于是这二人又用随行女吏的资格,各自诱惑了不少人围在自己身边,这使得两个小团体开始了针锋相对的日常。 一个组织内部出现团体和竞争状态实属正常,韩盈前世在医院同样会有这些事情,目前程度的竞争处于良性状态,能够更好的激发双方的学习动力,也不是坏事,但韩盈还是需要小心控制,防止她们进行无效内卷,而今日庆侯过来说的那一通话,顿时让韩盈有了新的打算。 她可以确定,庆侯迟早要过来挖墙脚的,成年人哪有什么节操可言?比起来他到时候拿钱砸的人心浮动,还不如自己提前备好人选,送对方一分‘大礼’呢。 韩盈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要如何用利益和情感来说动对方,待周幺进来,她直接开口问道: “周幺,你觉着庆侯如何?” 周幺顿时僵在了原地。 春日渐好,院里的野花也开了不少,陈贺蹲在院子里,无聊的叼了根草,躺着晒太阳。 没办法,自己那群兄弟全都是牲口,左家酒舍的菜价还算合理,可都是肉油饴浆,价格可不便宜,一天两顿的吃,一个月多点儿就能将庆侯带来的钱财吃没,能关在家里还是得关在家里为好。 就是这样一来,日子又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人闲的没事儿,人就容易多想,陈贺从止血药想到左家酒舍饭菜的滋味,转头又想到了燕武的剑术,正当他心痒痒的时候,李肃突然走了过来。 “都别闲着了,庆公让我们过去!” 刹那间,陈贺一个机灵,而其他的兄弟也纷纷抬起了头: “是要走了吗?” “桶小心点放,别把水倒了。” “竖子你把钱留下!” “乃公没下子,哎,就不留!” 李肃看着发呆的,提水桶练臂力的,拿着几片树叶赌钱的伙伴们,太阳穴一阵阵跳了起来,他拔高音量,猛然喊道: “庆公让我们快点过去,在磨磨唧唧的,‘我可过去踹了!” 陈贺动作的速度显然比李肃说的更快,他抬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