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乱的头发随风飘舞,看的她顿时心里一咯噔。 成年男女正常情况下怎么会如此披头散发?! 第221章 事情结束 韩盈向县尉告了声罪,连忙下去看人,常宜更是坐不住,跟在韩盈背后就喊起来:“让一让。” 准备从密集的人群中穿过去。 沈时背后还跟着四个骑马的人,各压着两个还在挣扎的男人,最末尾的背着个老媪,五匹马之间门的距离拉的极长,直到前面的沈时到了人群解着身上的绳子下马,后面的人才堪堪出现在视线中。 靠近江悍的平民先是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沈时是亭长,身上带着几分官气,自己察觉不到,但平民却能够清楚的感知,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不会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此刻也是,在确定身份后,直接将目光移到齐锦身上。 对方身材瘦小,胸口有些起伏,手臂和沈时对比起来很是纤细,一看就是个女子,衣服上干了的土痕和新泥痕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整个人好像在泥里打过滚,再加上披头散发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狼狈。 而目光下移,待看到对方挽起来的裤脚时,有人不免猛的倒吸一口冷气。 此人小腿上有一条长达十厘左右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什么钝器造成的,皮肉外翻,肿胀的厉害,血水和脓水混合着一同滑落,有见过这种伤口的人忍不住嘀咕道: “此女岂不是快死了?” 他刚喊完,耳边又传来一声更大的尖叫。 “她是齐女医啊!” “老天,这真是给我看过病的齐女医,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声音让周围产生了更大的骚乱,不少人站起来想要看清这边发生了什么,而在喊出人名的瞬间门,几个妇人已经快速上前帮沈时扶住齐锦,并喊着众人赶紧让出来一条路,好让韩盈和常宜过来。 而过来的常宜一眼就看清楚了齐锦受伤如何,她伸手摸了摸齐锦的额头,表情变得特别难看: “是疮疡,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这还有高烧,人快要救不回来了!” 以现在没有抗生素之类药物的情况下,的确如此。 韩盈眯了眯眼,她又遥遥的望了一眼正在判案的县尉,再将目光移到刚才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常宜身上,道: “这里没有药,沈亭长,还是得劳烦你她送到医属,常宜你继续留在这里,我跟过去给她处理开药。” “这,好吧。” 对韩盈的医术,常宜还是很信任的,而沈时则指着后面的过来的人说道: “那是谢顺和抢齐女医的曲袍,当时曲袍伤了齐女医,将人放到了谢顺家里,谢顺的母亲和妻子将人藏了起来,谎称齐女医跑掉,其实是放在自家地窖中好好照顾,还按照齐女医开的药方熬药,只是她们找不到人报信,而齐女医的伤势又一直恶化,最后便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后面的人已经到了,被横放在马上带来的谢顺还在大声叫骂,污言秽语听的沈时皱起了眉头,他厌恶的看了此人一眼,又补充道: “这谢顺和江悍一样,性格暴虐,时常殴打母亲妻子,我去时此人已经喝醉,而老媪问清楚我的来意之后,便带着我将齐女医从地窖中抬了出来,而那老媪也要跟过来,要状告儿子忤逆不孝。” 说到这里,沈时绷紧嘴唇,似乎是强忍着怒气,好多话都被他咽了下去,只道: “那老媪,只有谢顺一个独子。” 父母告子不孝,子是死罪,会告此状的,大多数无法约束壮年儿子的老人,但代价也很沉重,一旦状告属实,老人也会无人奉养,下场凄惨,所以其实很少有人会去告子不孝,尤其是像谢顺母亲的这种,只能说,这谢顺干的绝不是什么人事! 可惜谢顺至今仍不知悔改,或许是酒喝多了,放大了他多年压抑的情绪,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法无天,极为放纵的状态。 所以,在被拉来的路上,谢顺骂母亲和妻子居然敢骗他,看起来还是打的少,被压到土台中央询问抢劫齐锦和江悍有无关系的时候,直接承认后悔没将齐锦和周韮一起杀了。 台上听到这些的江悍简直要呕血,他想要出言制止,可刚开口,谢顺便骂起来他,更是将江悍过往指使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不少,再加上谢顺母亲对谢顺气死父亲、殴打自己的控诉,着实让底下围观的平民开了眼。 “此等不孝之人,县尉为何还不杀了他们!”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围观的平民听到现在,彻底认清了江悍和他手下的面目,纷纷高喊起来: “对! 杀了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