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小家教森严,骨子里就认为女子应该守贞,平日里也要与男人保持距离的,极其不喜运输路上还要勾搭个年轻男人,夜晚让他过来暖床的。 而这么做的,又觉着老娘我有权有貌就是能让男人暖床,我就是夜里睡的舒服,你不服气憋着! 至于生育过的,总是认为二十好几还不结婚不生孩子的女吏实在是不像话,挑成这样怎么能行?老了没人奉养怎么办?要知道,子侄也是靠不住的! 而那些在韩盈暗示下放弃直说不打算结婚,只用没遇到合适/现在太忙等借口来躲避的女吏,便总觉着她们管的是真宽,知不知道生孩子的代价啊!你是挺过来了,怎么没看见那些死了的?我现在日子过的多好,凭嘛要为了二十年以后的养老问题赌命?子侄不行,儿女又真的好了?大不了,我收个女徒,让她给我养老送终,学生可比亲儿女有用多了! 总之,迅哥儿的话放在如今依旧是无比适用,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这种情况也不奇怪,华夏上下五千年,能让差距这么大的一群人互相理解对方的苦难和困境,然后共同为一个目标而奋斗的,也就那段时间能做到,而那样的思想和环境——韩盈是复制不出来的。 她能做的,主要就是筛选,筛选出更有理智,重点放在权力和财富上的属下,这样即便是有互相看不惯的情况,大多也就仅限于日常生活,在工作的时候,还是该怎么对接就对接,该怎么帮忙就帮忙,不会做出互相算计坑害的事情来,真遇到什么好事需要合作了,大多想的也是她们自己这帮人。 无论是从职场还从是团体来说,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不和—— 她又不是开幼儿园,非得让一群成年人表演个手拉手大家都是好朋友的戏码,这暴击伤害几乎和后世的团建一样高,是要被要被属下认成工伤的! 精神工伤多了,跟着她拿到的职位不叫恩情,叫损失费,想要收买亲信,那给的代价可就不是现在这点了,更麻烦的,是这群属下绝对学会什么叫做欺上瞒下,私下撕的再狠,捅的窟窿再大,依旧是一句话都不会给她说,等窟窿大到瞒不住的时候……呵呵。 所以,对现状已经很满意的韩盈,极少干涉下属工作外的事情,这点口头上的小争执也被她很快抛到了脑后,思索起来该如何选人。 宁玟张扬,但她的话没有说错,光算数不行,韩盈需要的属官得和自己一样,有操办大型项目的能力,所以,她出的不是填空题,而是策论,更准确点说,在她给出题目后,回答亲信要根据自身有能力人脉和她能提供的资源下,给出一份计划书。 这份计划书要可行,同时兼顾皇帝和整个医疗系统的利益,此外,在政治倾向以及个人的忠诚度、大范围的品行上、都不能出问题,当然,如果是铁杆心腹作答,那上面的这些要求可以按需求减少一些,毕竟心腹才是能无论何时何地都给她卖命的人,她得投桃报李,升职钱财之类的也得优先给她分一分。 而除了这些,韩盈还不能光从本地挑选,长安好开医院不假,但接下来的药苑和推广医院便需要和别部门打交道,不选点长安的人手,或者提前打通点关系,那对接做事指不定扯多少皮。 “有点麻烦,让我先想想职位怎么安排……” 韩盈还在思索,之前走出去的女吏们则是两两三三的各自分了自己的团体离去,与宁玟交好的闻悦快步追上了她,有些生气的说道: “宁玟!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收一收?那杜恬可是宛安出来的女吏,和韩御史可是同乡,你得罪她做甚?” “我也是不懂了,你畏事到这种程度,做什么女吏呢?回家孝敬你婆婆不更好?” 这话略微重了些。 宁玟对属下和别的同事还不会这样,但和闻悦一直是这种模式,原因也不太复杂,一来,是两人的关系也比较塑料,算算时间,结交还不到两年,能做朋友一起抱团,不过是因为她能给对方出头,闻悦也不会‘我弱我有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