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命安全,皇帝也会时刻注意着这点,必须由自己绝对的心腹去任职掌管,而心腹应该对皇帝保持绝对忠诚,不参与任何政事,谁曾想,他们竟然出了问题! 谁的手敢伸这么长?还对着卫青下手! 刘彻的怒火立刻升腾起来,恨不得将这些人除族尽灭! 而这冲着卫青去的行为,又让他瞬间联想到了过往从不提及前朝的少翁。 他很不想怀疑少翁。 毕竟,少翁的确有几分神异之术,已经招来过鬼神,继续下去,刘彻有很大的可能与仙神交往,得到仙神手中的不老药。 诱惑太大,大到刘彻根本不想相信这是骗局,甚至去为他开脱。 少翁可能只是对同有神异传闻的韩盈感兴趣,或者是担心她威胁自己的地位…… 他没有意识到,这其实已经开始怀疑对方,只是并不想相信此事,开始了自己骗自己的行为。 踟蹰让刘彻无法立刻下定决心处置,再加上陈寿并没有查到北屯司马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为了确定幕后主使,以及少翁到底有没有骗他,刘彻觉着,自己很有必要做点什么。 比如—— 生一场病。 “陛下头疾,急召医师前去诊治!” 太医院,皇帝身边的内侍竟然直接冲进了房内,转着圈儿地催促着这些医师: “快快,都拿好药箱,别管你那头冠了,让小童拿着,路上再带!” “陛下正疼得厉害,不赶紧过去,耽搁了,有你们好受的!” 这阵仗,别说新上任的女医师们,就连太医院内久任的老医师都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见皇帝身边的内侍这么急过? 连番催促之下,大家丝毫不敢耽误,更顾不得往日的针锋相对,拿起自己吃饭的家伙便往外走,一路急行,迅速到了殿内。 刘彻已经躺在了软榻上,他闭着眼,整个人眉头紧锁,看起来极为不适。 前方引路的内侍上前,小心翼翼地走到刘彻身边,轻言道: “陛下,太医都到了。” 刘彻睁开了眼,目光烦躁地扫过这些人,道: “朕突发头疾,裂痛至极,尔等可有医治之法?” 闻言,太医耿伯微和新来女医高瑾心中瞬间多了几分苦薏。 这种一听就不是外伤,也没有其它征兆,且在脑部突然出现的内病,很难让人弄清病因,而不知病因,便不知如何施药,更不敢随意施药,毕竟这可是人身之首的脑部,且不论其内复杂的构造,仅上七窍哪个出问题都极为要命,治疗起来,稍微不注意,便有可能造成损伤,这—— 难啊! 高瑾还在想着要如何解决,还未曾开口,身边的太医耿伯微就已经道: “高医师,你这像是有想法了?” 我骟你祖宗! 耿伯微这话,明显就是想推她出去填坑,任谁在这种时候被突然算计一把,脾气都不会多好,高瑾心中暗骂,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还不得不在陛下目光投到她身上时,主动站出来。 “是。” 硬着头皮上的高瑾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做出沉稳的气态,道: “如今为冬日,身躯易受寒气入体,请问陛下,可曾沐浴,又或者骑马打猎,以至于鬓发之间水热之气不出,受寒转凉,热冷逆行于脑内?” 话音刚落,耿伯微嘴角便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这让看到这幕的高瑾心中咯噔一下,她还来不及想明白问题在哪儿,前方站着的内侍,看她眼神就变得不善起来。 坏了! 内侍负责陛下的饮食起居,因照顾不周而生出来的病症,他们必然要受责罚,她说出病因,岂不是要让他们受灾?那对她不厌恶反感才怪了! 这……唉! 高瑾心中叫苦,隐约在眉宇间也带出来几分。 患难见真情,景帝给他做了一个好例子,此事除了可以试探一下隐藏在幕后的魑魅魍魉,还可以看看周围人到底是什么态度,不是真病的刘彻自然一直在看这些医师的反应,高瑾突然的为难落在他眼底,让人平白多了几分烦躁。 皇帝身边难有贴心医师,无外乎就是此等原因,对方畏惧他的身份,还畏惧得罪他身边的人,怕这些内侍对他说她的坏话,找她的茬!这是现有制度下,两方必然会出现的冲突,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足为奇,只不过—— 刘彻就不信了,以他的手段,还找不出忠心可用的医师,并平衡这两者的存在! “未曾。” 心中想着趁机挑选几个贴心可用的医师,刘彻扶着头,继续道: “也未曾发热,只是突然于头部阵痛,宛若有人时刻敲打,甚为难挨。” 这哪里像生病的迹象! 听着皇帝如此形容的高瑾面色一变,她迟疑片刻,又问道: “那……陛下未曾撞到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