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偏过头来:“你看什么?” “啊?没,没什么。”席鸣轻咳一声,把刚得到的消息告知于她,“李文英成立的盛妆公司主要做化妆品经营,也自己研发产品,市值不少。在和丁阳结婚前她没有过婚史,两个人在一块儿快十年了,虽然李文英因身体原因无法生育,但你又说丁阳那个什么,双方也都不介意这种事了,感情一直都挺好的。丁阳学历不高,在升州找不到好工作,这个蛋糕房是李文英给他打发空闲开的。” 卫骋打开了店门,阳光照进屋内,飞扬的灰尘在半空漂浮。 他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通透的光线从暴露出来的彩色玻璃间四散穿透,折射出一地细碎梦幻的花纹。 谢轻非目光一凝,对席鸣道:“去车上把东西拿过来。” 卫骋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真有线索?” 谢轻非道:“店内有通往屋后的门吗?” “有。”卫骋走到一侧推了推,他所触碰的那扇落地花窗居然是道隐形门,所通向的竟正是昨夜他们发现脚印的地方,“看图纸,这里原本就打算做成暗门,设计师说这样更好看。” 席鸣把工具箱打开,内侧窗帘重新被拉起,,外围也进行了遮光处理,谢轻非戴上手套对着外侧玻璃喷洒试剂,检测到了玻璃上短暂出现的荧光。 席鸣忍不住道:“哥,你真倒霉。” 昨晚因为光线差加上玻璃表面本身凹凸不平,有什么痕迹也未能被及时发现,刚才经由阳光照耀被谢轻非看出了上面有擦拭的痕迹,而她所喷洒的鲁米诺试剂恰能够验证出被擦去的是否是血迹。 谢轻非同情地看了卫骋一眼,对席鸣道:“叫人。” 江照林去了王晨辉家,来的是程不渝,他和谢轻非一样半宿没睡,一直在尸体身上寻找每一寸细节。 谢轻非对他说明情况,不确定道:“只有微量残余,能检测出dna吗?” 程不渝淡淡一笑:“你不就爱给我出难题。” 谢轻非听他这么说,显然是胸有成竹的意思,也笑道:“还不是因为相信程大法医的能力。” 两人说说笑笑地取证,席鸣手生也帮不上忙,冷不丁瞅见卫骋阴沉的脸,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倒霉哥哥,于是走过去安慰道:“哥,你也别难过,一个店倒了还能开另一个,我给你挑个治安好,一天巡逻三趟的地儿。” 卫骋还是盯着墙角蹲着头靠头的那两人不作声。 席鸣顺着看过去,再劝道:“不就一玻璃门么,你缺这点钱?说真的哥,你干啥啥不行,真不如回家得了。哪怕在集团挂个名每年年底拿分成,都够你逍遥自在一百年的,别伤心了哈。” 卫骋沉声问道:“这你们局的法医?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结没结婚?” “程哥是我们局黄金单身汉好吧,女朋友都没谈呢。”席鸣说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卫骋没答,反问:“你们局的痕迹员呢?为什么是他来?” 席鸣嘿嘿一笑:“人愿意帮忙啊,而且福尔摩斯出门办案华生都会跟着。” “席鸣帮忙。”谢轻非这时叫了一声。 “来了!”席鸣在卫骋肩头拍了下,“乖,别难过了啊。” 第7章 程不渝收拾完东西,“不跟我一起回去?” 谢轻非道:“我还有其他事,到时候你把检测结果发给我就行。” 程不渝点头,走前路过卫骋面前,也微微颔首示意。 席鸣正坐在一旁刷群消息,点开王晨辉身上找到的婚戒的图片,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问道:“师尊,你为什么一定要看丁阳的戒指?是有什么问题吗?” 谢轻非道:“王晨辉是个已婚男人,佩戴婚戒是很合乎情理的事情,所以在现场找到这枚戒指后大家自然而然觉得这就是他的。” 席鸣一愣:“你的意思是说,这也可能是凶手不小心落下的?那丁阳……丁阳首先是有作案动机的,他和王晨辉相识,还有仇,现在又正好丢了枚戒指。” 谢轻非道:“让戴琳查一下这枚戒指的购买信息,另外——王晨辉无名指上并没有长期佩戴戒指的痕迹,你江哥有说什么没?” 江照林带人去王晨辉家时,他的妻子刘珊刚把孩子送去学校。作为一名全职主妇,她除了负责孩子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