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关上灯,阖上眼,任由眼泪决堤,无声地消化着自己的情绪。 世界陷入了黑暗。 在这一片深沉的寂静中,黑暗如同一层无形的厚幕将一切吞噬,听觉成为此刻连接世界的唯一的桥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来。 樊秋煦有点恍惚,满脸泪痕的恢复了知觉,刚刚好像睡着了? 她循着铃声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就听见小葵花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她艰难地跟上对方的思路。 好像是说一个艺人最近攀上了一个大佬,给ATV带来了赞助,想这次晚会压轴,闪亮全场。 樊秋煦具体也没听太清楚,反正估计是这么个事,无所谓,她对这种行为没有感觉,甚至想让“飞鸟”当开场嘉宾,这样她们仨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现在“飞鸟”已经需要靠争这样的东西来博眼球了。 她们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 挂了电话,她看了看时间: 23:34 洗了把脸,也不管已经肿成鹌鹑蛋样子的眼睛,带上口罩和帽子,拿起车钥匙便离开了练习室。 樊秋煦漫无目的地开着Dakar在凌晨十二点钟的宁海疾驰,经高架桥,走绕城高速,进海底隧道,最后直穿跨海大桥。 两个小时后,最终停在了裕瞿河边上。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应该回家吃药,但是,她不想。 福楼拜在《包法利夫人》中写:她既想死,又想去巴黎。 樊秋煦现在只想死。 车上还有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白兰地,她直接撕开包装,把包装盒往后排一扔,拿起酒,倚在车门上。 江边的月光如银色的绸带一般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江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悦耳的低吟。 而她的意识却逐渐朦胧。 樊秋煦独自坐在江边,月光映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手中握着那瓶白兰地,凛冽的酒气在空气中飘荡。 眼神逐渐变得游离而迷茫,仿佛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法找到出口。长长的发丝被微风吹动,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轻轻抿了一口,烈酒在喉咙间燃烧,却无法将内心的苦楚冲淡。痛苦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刺痛着心脏,让樊秋煦无法得到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细细的小雨。细细的雨丝如同银色的丝线,从天空轻轻飘洒而下。它们落在江面上,激起涟漪荡漾,雨滴轻轻地落在樊秋煦的脸上,带来一丝清凉和舒爽。微风吹过,拂动着湿润的树叶,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她抬起头,仰望着飘洒的雨丝,感受着那独特的触感。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瓶,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意识逐渐归位。 樊秋煦静静地看向天边洒下的小雨,她隐隐地感觉到这场雨有越来越大之势。 今天这个状态,反正是不能回家了,不如在车里凑活一晚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虽然明天不会变得更好,但睡过一觉总会积攒起一些面对未来的勇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