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她那个性子,才要让她知道。」贺严修道。 「啊?」兴安有些丈二的和尚,更是挠了挠后脑勺,「可是这样的话,只怕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流言,又要开始了。」 又要开始说二爷好男风…… 甚至还要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看到过一般,让人生厌的很。 「无妨,过段时日便也就没有了。」贺严修满不在乎地答了一句。 嗯? 兴安越发有些诧异,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二爷的意思是……步锦姑娘?」 因为安置贺严德那个大着肚子的外室,这段时日,兴安也听到了一些流言。 有关步锦是二爷置在外面的外室这样的无稽传言。 虽说这件事并不属实,但既是有这样的流言蜚语,倒是可以让另外一些不实的传闻不攻自破,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二爷所说的流言消失,大约说的是这一层? 「蠢才,蠢才。」 贺严修摇头叹息了好一会儿。 这个兴安,跟在自己身边也算是许多年了,怎的这脑子还是只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不往正经事上多想一些。 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是因为待事实摆在面前时,它毫无立足之地。 这个事实,怎会需要另外一个幌子做支撑? 到了这个地步,兴安竟是还看不出来他这个主子的心思不成? 贺严修心里有些烦躁,也懒得跟兴安多说话,只住了口,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兴安,「……」 二爷突然不理他了。 是他说错话了吗? 可是……哪儿错了嘛…… 二爷你能不能明示一番? 他的脑子这会子确实感觉有些不够用…… —— 陆雯静到了贺家,连口水都顾不得喝,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外加绘声绘色地跟陆氏学了一遍嘴。 末了又添上了一句,「我看表哥那个样子也不是说谎的人,姑母,你说咱们是不是误会苏姑娘和表哥的关系了?」 陆氏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先前你表哥说过旧伤复发,要去看诊,当时还特地问我讨了许多的银两,我当时还念叨这苏姑娘怎么这般喜欢现银。」 「现在想一想的话,大约是因为对方是姑娘家的,送旁的东西都容易惹误会,生事端,唯独这现银是最合适的,你表哥大约也是基于此考虑才特地问我讨的金银。」 「这般说来的话,大约当真是如同你表哥所说的,只是因为是故交的女儿,所以多加照顾,后来也因为其看好了你表哥的病症,对其越发尊重。」 「是啊。」陆雯静先是点头,接着又有些担忧,「只是倘若当真如此的话,那我平日里时常去蹭吃蹭喝,还不拿自己当外人,属实有些不妥当了。」 尤其苏玉锦现如今是寻不到爹娘家人,如孤女一般无依无靠的人,心中必定原本便凄苦难耐,她又时常拿主子的款儿,只怕苏玉锦心中会越发难过了。 陆氏也有些脸红,「先前我还去试探相看……」 多少也有些唐突不尊重人的意思了。 「今儿个既是知道了这一层关系,我看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现在去一趟青河,把话跟苏姑娘说开了去,到时候也赔个不是。」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