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番,将他头发烘干了,又重新替他挽好。 燕翎见她累坏了,给自己倒茶时,主动替她斟一杯, “歇一会儿....” 宁晏怕起夜,夜里不喝茶,摇头失笑,往床榻边上走,“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睡吧。” 话落,两个人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又不约而同往床榻看了一眼,同时垂下了眸。 宁晏脸色躁得通红,她其实也没别的意思,这会儿也不好先上床,便尴尬站在那里。 这模样儿落在燕翎眼里,便是在催他。 燕翎将茶杯往桌上一搁,落下一字,“好。”起身往床榻走去。 走到床沿,一眼看到了整整齐齐摆在床榻上的两床被子。 燕翎盯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 宁晏余光瞥见他已上了塌,暗松了一口气,便将桌上的灯盏给吹灭,只留角落里一盏小玻璃灯,才不紧不慢往床榻走。 东配殿的床不比家里拔步床大。 她备了两床被褥,一薄一厚,她问过云卓,燕翎不喜厚被褥,而偏偏她怕冷。依着规矩,丈夫睡里,她睡外侧,方面夜里伺候。燕翎也自然而然躺在了里头。 他想是累了,已闭目躺下,呼吸平稳,整个人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宁晏自然也就坦然多了,将帘帐搁下,悄声上了塌,轻轻钻入被褥里。 二人各盖一床被子,燕翎平躺着,宁晏侧身背对着他,床榻不大,细微的动作都能影响对方,宁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卧得一动不动。 黑暗里,燕翎睁开了眼。 头一回跟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是这么狭小的空间,她的呼吸纤毫可辩。 忍不住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她整个人窝在被褥里,像起伏的山峦。 身上燥热,便将被子踢开一脚。 宁晏并没有睡,幽幽的眼平静地睁着,她有些冷。 行宫比京城冷多了,她经验不足,只将寻常家用的被褥拿来,不想还是薄了些,她自然还有多余的被褥,只是此时此刻她不敢下去拿,怕吵着燕翎。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头一夜,夫妻二人只字未言,同床异梦度过了。 次日凌晨,燕翎照常醒来,撑着床榻要起身,就把宁晏给吵醒了,她转个身,惺忪的睡眼怔怔望着燕翎,对上燕翎平静幽深的视线,一个激灵醒了。 “世子爷,您醒啦。” 一骨碌从被褥里爬起,中衣衣领从肩头滑了下来,露出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红色兜肚。 燕翎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挪开。 一股冷意扑在肌肤上,宁晏下意识将衣服拢好,俏脸胀得通红,哪里敢再看他,连忙掀开床帘抓起案头的外衫给匆匆裹上,转身,燕翎已下床来,目不斜视去了净房。 趁着他洗刷的空档,宁晏赶紧将衣裳穿戴好,匆匆挽了发髻,跟了进去。 待他洗漱完毕,便伺候他穿戴, “世子爷,听闻今日有骑射比试,您是着武服吗?” 燕翎摇了摇头,“我不参加。”这些骑猎比试对于他来说,如同儿戏,自年少失手不小心伤过一人后,他的矛头不再指向自己人。 将脸上湿漉漉的水珠擦干,往长几上看了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