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心如止水,出家当尼姑咯。】江沐说着玩笑话,忽然话锋一转,打字问,【糖糖,你出柜到现在,三姐有没有主动和你联系?】 【没有,我打过三次电话,都不欢而散。】 【我还指望你成功出柜,传授经验呢。】江沐叹气,【我妈这边的亲戚,我爸那边的同事,隔三差五给我介绍对象,现在领导也在问。体制内工作,压力不是一般大,有时候真想破罐子破摔,把柜子给踹开。】 【小姨妈,不能冲动,不要轻易出柜,我听江主任提过你爸的脾气,年轻的时候不服管,直接和领导对骂。】 【我被他从小打到大,怎么可能不知道?】江沐小时候淘气,喜欢和警署大院的伙伴玩闹,没少挨揍。那时候老一辈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慈母手中多败儿”的道理,不管男孩女孩,都逃不过他们的严加管教。 【糟糕,说什么来什么,唐老师打电话,他上次联系我还是半个月前。】 唐非晚接听:“喂,爸。” “我总算知道你妈为什么最近三个月闷闷不乐,心事重重,问她发生什么却躲躲闪闪。”唐安华坐在车厢的驾驶位,浑身发抖。 唐非晚心里咯噔一下。 唐安华心思细腻,朝夕相对的江君丽根本瞒不住他。早在两个月前,唐安华就发现江君丽时常望着唐非晚的证书和奖状发呆,暗自垂泪,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原因。今天周六,他送江君丽去医院开会,对方急着下车,忘记拿手机,他好奇心起,翻看母女俩的聊天记录,才发现事情真相。 “你学什么不好,学外国人喜欢同性。” 唐非晚不卑不亢地解释:“唐老师,我不是因为出国才喜欢女生,十几年前,高中时期,我就已经清楚自己的性取向。” “好啊,你还觉得挺光荣,是吗?”唐安华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唐家书香门第,从你太爷爷开始,每一辈至少两位老师,他们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怎么我就生出一个败坏家风,羞辱门楣的人?” 这句话过于严重,好似化作一把刀,在唐非晚心上剜出一个窟窿,她的气息霎时沉重。 唐安华猜测她没在医院,问道:“你在哪儿?” 唐非晚沉默着,握着手机的右手发抖。 “是不是在家属楼?”唐安华听她呼吸微滞,佐证自己的猜测,随即挂断电话。附一院门诊大楼的停车区,他缓了缓过于激动的情绪,重新拧动车钥匙。 相隔不足3公里,车程仅需要7分钟的家属楼,唐非晚呆坐在客厅沙发,木讷地盯着脚下的地板。如今唐安华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筹划着先突破江君丽的她根本没有准备和父亲沟通,怎么沟通?应该怎么做?唐非晚后背僵直,整个人处于发懵的状态,脑袋全是浆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