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困就闭着眼歇会儿,到家我叫你。” “不困。”林也珍惜两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问她,“吃饭了吗?” “没有,只想喝慧姨熬的汤。”唐非晚琢磨着,“明早我回医院开会,你顺便去科室输液?” 林也不擅长说谎,眼神明显躲闪:“不想走太远,北门附近的诊所可以输液。”如果去急诊科,管床医师会调出她所有的检查报告,试图隐瞒的消息随时可能被揭露。 她话锋转变,“苏式糕点买的几份?” 唐非晚察觉林也的反常,然而现在不方便细问,任由她岔开话题:“三份,给小姨妈和雨晴姐也带了一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其余大部分时间林也都在咳嗽。唐非晚看着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斟酌再三,扬声道:“小姨妈,直接送我们去附二院。” “糖糖。”夜晚咳嗽加重,林也因为忍耐,筋疲力尽,伸手攥着她的衣服,低声说,“我想回家,好困。” “你不要逞强,我们去医院住两天。”唐非晚握住她的手,拧着眉说,“你现在发烧,浑身冰凉。” 路雨晴从背包拿出水银温度计,递给唐非晚:“快11点,量一下。” 几分钟后,结果显示38.8c,唐非晚下颌线条紧绷,软着声音哄她:“林也,至少今晚去医院,明天你生日,我陪你在家休息,好不好?” 路雨晴附和:“我赞成。”她不愿林也备受煎熬,掩藏着秘密去旅游。 “30号去郦城的高铁票我和雨晴姐商量着退票,你是大叶性肺炎,四五天肯定不能痊愈,我们可以国庆假期的最后两天错峰出行。” 林也眼底雾霭沉沉,她还想拒绝,但凝视唐非晚坚定的神色,听着她不容置喙的语气,知道瞒不下去,彻底投降。她望着窗外阑珊的灯光,眼泪潸然而下,闷声答应。 下车后,林也让路雨晴和江沐早点回去休息。小车消失在视野范围,深夜11点20的街道,好像只剩下两人。 唐非晚牵着她往急诊大楼走,林也突然从束缚中挣脱。唐非晚回头,眼前的她瘦削的身体微微发抖,胸腔随着咳嗽剧烈起伏。 “糖糖。”林也缓着气,唤她名字。 唐非晚隐约觉得她在挣扎着什么,温声问:“怎么了?。 林也自从知道消息,长达11个小时都在惶恐中度过。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低头登录微信公众号,纤长的食指微颤,点开附二院主页的个人中心,下滑显示门诊检查报告,将手机交给对方。 “7年前,我的母亲因为长期胸痛去医院检查,确诊弥漫性胸膜间皮瘤晚期,已经发生远处转移,所以不能手术,她也不愿意化疗,生存时间13个月。”林也声音沙哑,“患病原因,她年轻时长期接触石棉,所以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