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这一迹象,毕竟boss做这件事时并未掩饰。 这种事放在?再早几年前,他一定当天晚上就要跑到boss那里刨根问底要个理由出来,但是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眼睛里只看得?见那只手的孩子?了。 清水清几乎称得?上温驯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从前是乐得?清闲,现在?则是坦然?接受。 他的一切本来就是boss赋予的,boss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将那些东西收了回去?。 “嗯?这是……” 银发青年打扫杂物间的动作一顿,他看着打开?了一半的纸箱,刹那之间所有纷扰思绪都被抛之脑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箱子?完全打开?。 里面有一只花瓶,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花瓶。 * 清水清仔细擦拭着手中?那只花瓶上的灰尘。 即使是一直被妥善放置在?箱子?里,几年时间也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事物失去?光彩,在?纸箱外?落灰和在?纸箱内落灰其实没什么分?别,只不过在?箱子?内,落的灰或许会薄一层罢了。 落灰就是落灰,落了一层灰和落了二?三?四五六七层灰又有什么分?别,总之都是蒙尘。 他用湿巾仔细擦拭着那只花瓶,终于让它勉强找回了几分?色彩,清水清呼了口气?,笑着将那只花瓶摆在?茶几上。 隔了几秒,他转头?看向餐桌,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过去?,把花瓶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又仔细调整了一下位置。 他随手拉了把椅子?退后几步,就这么坐在?客厅的某个角落静静地看着那张桌子?。 今天光线不错,从窗口透射进来的阳光洒在?浅蓝色的花瓶上,明明是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他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其实他知道缺的是什么。 他收回视线,抱着腿几乎整个人都蜷缩在?那张椅子?上,将额头?抵在?膝盖。 明明屋子?里暖气?开?得?很充足,今天的天气?也称不上寒冷,更何况每扇窗户都被关得?严严实实,却还是有一股仿佛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寒意正?由他的胸口一寸一寸地向四肢蔓延。 【“生命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那位先生说,我的工作就是对生命最大的蔑视。”】 【“这朵花是生命,你也是。”】 【“刀也有生命吗?”】 【“你是执刀的人。”】 【“不,我也是刀……不过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的刀是活着的,不然?用着也不会这么趁手,它们哪把断了的话我也会觉得?它们是不是死了……啊,威士忌?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