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博也喝了口水,噗地一下回喷到了蒋晓博脸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 “纯情我懂——之前我去过滇省那边的仙界,去喝玫瑰姐姐和鲜花饼哥哥的喜酒,喜宴上玫瑰姐就老说鲜花饼哥哥纯情。”乐甘把纸巾递给蒋晓博,真诚发问,“老处男又是什么意思?” 在蒋晓博“哦豁”的打趣声中,江念博难为情地看了乐甘一眼,心里在疯狂亮红灯。 乐甘没有接收道江念博暗送的眼色,又道:“蒋哥,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还不是很冷,棉被还用不上,我和哥哥只盖薄被就好了。” 人在情急时,会用愠怒进行短暂的掩饰,江念博低呼:“乐甘!” 乐甘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蒋晓博正苦思冥想,到底是先和乐甘解释何为“老处男”,还是调侃江念博初冬将至,赶紧准备一床五斤的厚棉被,猛然间听江念博喊他名字:“蒋晓博。” 刚住404寝室的时候,他管江念博叫“江”,江念博就礼尚往来地喊他“蒋”,稍微熟些之后,“经管院学神”、“搞钱小王子”、“硬扛少男202”等各种外号也喊过。 但蒋晓博很少听这位室友直呼他大名,还如此严肃。 江念博掏出他的老式诺基亚手机,看了眼时间:“蒋晓博,你六点多来,马上八点了,还杵在这儿。你今天真是‘顺路’来看我的?” 蒋晓博顿了少倾,笑眯眯地望着他:“真的。我下了课,坐地铁到了光湾广场,想着离你这儿近嘛,顺道就过来了。江老板,江总,咱们俩什么关系,咱俩的关系铁到你打游戏挂了,我愿意花人生中宝贵的六十秒,看广告复活你。” 若论精明逐利,江科大经管系学生排第二,没有人敢抢第一。蒋晓博自诩“理性人”,六十秒的游戏广告都嫌浪费时间,大好的暑假也没闲着,去新东方教考研英语赚外快——今天坐在面馆外干等一个多小时,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这个比喻让江念博差点没绷住,他尽力掩藏笑意:“光湾广场地铁站离江科大更近,是一条直线。文科博士应该也学过初中数学吧,不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蒋晓博尬得不行,一边挥着手臂做扩胸运动,一边解释:“我这不是想走走路,锻炼锻炼身体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也说了,我抠门儿。一个不留神就走到你这里了。” 他语气平淡,江念博从中没听出半点“没想到”的意思。 “蒋晓博,你知道大家怎么评论你们经管院的博士吗?说你们一个二个长了八百个心眼,能让人得密集恐惧症。”江念博道,“跟我你就别打太极了。说实话。” 月光和路灯的暖黄光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