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粗理不糙。”卢念澈被这番话逗笑了。他原本以为救生员是大学生志愿者,听水草精此番描述,倒觉得不像了。 “这事儿还没完。水筠获救后,约莫过了两个多月,他又特地跑来了白鹅湖。那天也正巧被我看到了——水筠对着救生员一口一个‘救命恩人’,说自己不再纠结保研一事了,顺利申请上了国外大学。感谢之余,还送了救生员一面【白鹅湖卫士】的锦旗。”水草精看着手上的身份证,“也就是那天,他把身份证啊、学生证什么的全落在了沙滩上,被我捡到了。” “刚才你不是问我上岸之后身份怎么办吗?”水草精冲卢念澈眨眨眼,“反正现在真正的水筠在国外读书呢,我就暂时顶他的身份。之前我上岸去看医生治神经衰弱,也是这么做的。” “聪明,大聪明。”卢念澈就差拍手了,“且不说你这么做有违道德,真水筠发现身份证丢了,一定会去补办,你这张看都不用看,肯定失效了。” 水草精不服气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你们凡人口中的‘白鹅湖湖神’,水筠大难不死,我高低也保佑了他,他给我贡献一张身份证不算过分吧?” “至于失效不失效的事,我既然待在你身边,你就要负责。”他把身份证揣进口袋。 “嘿!我说你这水草精——”他的死皮赖脸让卢念澈无言以对。 “叫我水筠,”水草精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不想知道冯蔓临终前说了什么吗?” 一句话让卢念澈哑口无言。 卢念澈原本以为自己这个“蒸煮”能拿捏粉丝,怎料软柿子竟是他自己。 不知不觉,卢念澈和水草精已经在沙滩上相互嘴炮了一个多小时,夏日朝阳早已冒头,将二人的衣服晒干。 卢念澈听到远处隐隐传来人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工作人员迟早要发现他昨晚擅自入水,到时候万一事情闹大,他一届黑粉大几十万的流量明星,指不定又要常驻热搜,在网上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他慌忙开了手机,不顾999 条的消息push,只看了眼时间,接着在已然大亮的天光中,从口袋里取出依旧微湿的口罩戴好:“水草……水筠,七点半了,我们必须得回剧组了。” 今天虽然没有他的戏,但作为主演,他手机关机、彻夜不归,再加上拍摄期间总被导演教做人,如此做法,几乎等同于闹脾气玩失踪——卢念澈不敢想象剧组和经纪公司会乱到何种地步。 水筠从善如流地起身,指着不远处:“那边是出租车载客点。” 二人往出租车载客点走时,路过了【027】号小卖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