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呵,”胡一言轻轻一挑眉,奚落道,“你问他啊!” “我以前是小看了你——原来你孙子兵法学得很好嘛,知道三十六计最后一计是走为上,也知道第一计是瞒天过海。” “我和冯蔓是双胞兄弟,”冯荫揉了两把头发,重新挡住伤疤和眼睛,“我们以一个名字活着。” 他长叹了口气,似是在做心理准备,默了几秒后才道:“自始至终,欧阳真喜欢的,都是他看见的冯蔓,台上的冯蔓。” “可我也是冯蔓。” 胡一言:“真是笑话,欧阳真喜欢的是歌手冯蔓,不是你这个一上台就手脚发凉唱歌跑调的废物。你倒好,打着冯蔓的名号骗小姑娘。” “你闭嘴!”冯荫忽然大吼起来,脸上的长疤狰狞尽显,“我爱她!我爱欧阳真!” 胡一言步步紧逼:“你爱她的方式,就是把她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再忽悠她放弃辛苦打拼出的事业,放弃光鲜亮丽的生活,和你一起远走高飞?” “当初是你拉我和冯蔓下水,也是你把欧阳真推进了火坑,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那么想远离你,只是不想再和你沆瀣一气!”冯荫反唇相讥,“胡一言,你的一言传媒,从根儿里烂透了。” 卢念澈被彻底说迷糊了,不顾水火难容的气氛,打断二人:“拉下水?推进火坑?这都什么跟什么?” 胡一言凉凉地扫了卢念澈一眼:“反正你命不久矣了,我不如让你死个明白。” 卢念澈脖颈凛然,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一口气噎在嗓子里。 胡一言继续道:“你和冯蔓少年相识,应该知道他是福利院长大的。” 冯蔓的出身堪称一手烂牌,但老天似乎特别眷顾这样的孩子,虽然剥夺了他享有亲情和优渥生活的权利,却给予了他常人难以企及的音乐天赋。 靠着这种天赋,冯蔓一路顺风顺水地考进了全国最好的音乐学院,成了音乐学院年少成名的“六边形战士”。 “但你不知道,冯蔓能考上音乐学院,全靠他这个哥哥。”胡一言提高声音,“冯蔓刚出道时,大家都称赞他是天才,可谁能想到他是个纸片天才呢?你有没有想过,他学的是音乐表演,为什么却特别擅长作曲? “没有他哥哥,冯蔓什么也不是,他哪能写出《同渡》?哪能拿到最佳新人奖?” “你是说,冯蔓的所有作品,包括那首《同渡》,其实都是冯荫写的?”卢念澈问。 胡一言提起《同渡》,令他倏然想起一件事。 当初冯蔓说,这首歌曲是他高中就开始构思的作品,直到大学才完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