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解。 然而此刻,易念成的脸颊由红转白,额上浮起大片虚汗,竟有些说不出的……害怕。 他脚下一软,打了个趔趄,幸而被一枝眼疾手快扶助。 “为什么说我们是骗子公司?”一枝抓住易念成的手将人扶稳,直觉对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热搜每十分钟刷新一次,【成纯 假画大师】很快上升了一名,飚到了【易图卖假画】之前。 两个词条都和“假画”有关,一定有联系! 一枝不禁问道:“成纯又是谁?” 易念成没有答话,只是颤抖地扶住桌子,此刻办公室的墙面都比他的脸来得有颜色些。 他手掌击出啪的响声,过于用力的指节失血变白;而因为弯腰的缘故,肩胛骨一耸一耸,像挣扎的溺水者,看上去无助极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金磊一直陷在沙发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看起了热搜。此时他突然出了声,带着哭腔,继续支离破碎地道:“我,我只是为了让黎言律相信我,想博取他的信任,才和他说了阿姨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有这么一天黎言律这个小人用阿姨的事情来对付你,我说什么也不会透露……” “这些热搜一定是黎言律安排的,一度本来就是做网络营销起家,对操控流量再熟悉不过。”金磊难以置信地摇头,“是黎言律!” 他兀自说道:“黎言律肯定定是怕你和易图的发布会反扑他,抢先一步占据舆论高地,把你打到谷底,打得永世不能翻身……” “我知道黎言律是个狠人,但没想过他竟然这么狠。” “够了!”易念成双目赤红,和苍白脸色形成了惨烈对比,打断了金磊。 他的关注点显然不是黎言律,而在另一件事上:“我妈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磊努力组织着语言:“融完a轮,钱刚到账那天,你约我在沙县小吃喝酒。当时你太开心了,喝得断了片儿,拽着我陆续说了些你的家事,说什么你妈妈画假画、犯罪判刑之类的,后来我一时好奇,就上外网搜了些新闻,我也是七七八八拼凑出来的。” 说话间,他竟然跪行至易念成面前,不管不顾地抱住易念成的小腿,像条黏在裤管上的可怜的鼻涕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成子,这件事我只告诉了黎言律,其他谁都没有说,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吧……” 一枝虽然没听明白,但还是看不下去了:“你‘只’告诉了黎言律?你告诉他,就相当于告诉全世界。” 易念成几近失控,咬牙切齿地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说完便拿起手机要拨110。 一枝拦住他:“报警的事先缓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