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你?” 捕快无言以对,问,“你又做什么妖?” “我干闺女被这医馆的医师摸了,失了清白,医馆难道不得给我赔偿吗?” “张嘴就要十两黄金?”捕快用新奇的眼神打量着他,挺想知道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胆小且又菜又爱玩就算了,居然连讹人这等下三滥的活都做不好,还跑出来大吵大闹,真引人发笑。 仵作回去的时候,给衙门上下都带了礼物,用的是医馆的名头,故而捕快请纪应淮出去时,态度比对巫医要好许多。 “医师,他举报您骚扰良家女子,您有什么要说的吗?”捕快问。 纪应淮笑了一声,道:“我举报他恶意诽谤敲诈。” “查体部分是由我的徒儿小芸完成的,除正常把脉外,我与他的干闺女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并且,把脉还是在我夫人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这点周围人都可以作证。” “把脉,你摸了我干闺女的手!”巫医抓着鸡毛当令箭,叫嚷道。 他请的演员跟他说任务完成了,拿了钱就走人,巫医也不清楚这个完成是完成到哪一步。 但照目前看来,那姑娘根本没达标,纯纯骗了他的钱。 巫医心里知道自己这回又要出丑了,气得想骂人,但那坑了他钱的贼已经跑得没影儿了。箭在弦上,又没台阶给他下,巫医只得硬着头皮往下闹。 纪应淮的脸上写了三个大字,活久见。 “若把脉就是骚扰的话,那今后我这医馆也别叫济生堂了,改成怡红院,您看怎么样?” 按巫医这话来算,那从现代到古代,下至黄发小儿,上至垂暮老人,他得骚扰了多少人啊? 这样讲下去,岂不是学中医的个个都得赔人家精神损失费?干脆这行也别叫中医了,改叫采花大盗吧。 把付钱上班落到实处。 捕快也听笑了,“不检查怎么看病,像你那样瞟一眼就看出人家肚子里是男是女吗?” 巫医想起玉儿抽出来的假肚子,以及之前自己信誓旦旦告诉徐狗子玉儿怀男胎的事情,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怀疑他暗中使手段,狮子大开口敲诈过不少人,劳您查证,还我们这些受害者一个清白。”纪应淮对捕快道。 捕快点了点头,“医师您忙,我就先带人回衙门了。” “慢走。” 送捕快押着巫医上马回衙门后,纪应淮赶忙上诊室去看安立夏的情况。 好在叫醒得及时,他身上的味道已经没了,进入了疲乏期,正懒懒地靠在软枕上,由小芸给他扇风。 “立夏,你梦到什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安立夏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两人找了个借口把小芸支出去,安立夏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前后两个片段都和纪应淮讲了。 纪应淮听着听着,皱起了眉。 安立夏可能会以为这就是个单纯的梦境,过去了就忘了这事儿了。但纪应淮是穿书来的,他那么奇幻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免不得联想得多一些。 虽然他原著没看多少,但可以依据常规小说进展合理推测。纪幺这么一路科考下去,他的仕途必然会接轨上流社会。见识的东西越多,人的野心也就越大。 想要快速融入一个圈子,依靠贵人作助力是最简便的办法。纪幺作为故事主角,在主角光环的帮助下,肯定会与贵人产生交集。 而在官场金字塔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就是最好的贵人人选。 到那时,没有背景没有接受文化教育的糟糠妻子安立夏就会成为他眼中的累赘。 休掉原配,去娶相爷嫡女,纪幺就能获得一个大助力,非常划算。 他之前就怀疑过,安立夏省吃俭用辛勤劳作,供原身读书考试做官,原身发达之后会不会忘恩负义抛弃安立夏。 因为这种桥段太多了,人都是自私的,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 难道安立夏的这个梦,对应的是故事原本的结局吗? 不对啊,纪应淮翻找着自己的记忆,当时他看这本书的简介,明明写着结局he啊。 他俩要是离了,那还怎么打出圆满结局? 下午坐诊的时候,纪应淮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天色暗下来,风变凉快了,但外面蚊虫也变多了。纪应淮早早收了摊回到室内,医馆里点了特质的驱蚊香,没那么多扰人的嗡嗡声。 小芸帮师父把廊下晒的几袋草药搬回来,路过候诊区时看见椅子底下藏了东西。 她蹲下来好奇地瞧了眼,是一个罩着细渔网的木桶。 “师父,有人在这儿落东西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