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求。” 纪应淮有点紧张,也不知道立夏有没有听到这些话,他磕头时光顾着脸红了,没注意力道,硬生生在石板砖上磕出了一声响。 “纪太医的决心,孤看到了,快请起吧,”皇帝生怕他磕坏了脑子,“原本孤还想给你另赐佳缘,既是如此情况,那孤也就不做恶人了。明日,婚约就会送到太医署。纪太医莫要忘了领。” “臣多谢圣上!”纪应淮努力压着嘴角,可惜太过高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皇帝对一旁的齐稚莲道:“稚莲,天下好男儿多得是,纪太医已经心有所属,那你也莫执着了。他虽来救你,但到底没有碰到你,并未辱你清白。听话,等遇到了更好的,孤定会为你赐婚。” “是。”齐稚莲垂眸,平静应答。 纪应淮心下诧异,原来他们方才打的是这个主意。不是,这位小姐怎么对“救命恩人”还要恩将仇报的啊? 这人分明是知道他与立夏的关系的,因为想报复纪幺所以来针对他就算了,怎么连立夏也要一块牵扯到。 要是他刚刚没说这番话,皇帝给他俩乱点了鸳鸯谱,那立夏岂不是要与自己离心了? “……” 纪应淮一阵胆寒。 浑身湿透的两人自然不能继续赴宴,纪应淮带着立夏先行告辞。皇帝要留王爷王妃议事,他俩便叫纪应淮把孩子们一块带回去了。 把小芸留在宫里确实不安全。 纪应淮在回程的马车上,想到了趴在石桌上被鞭打的小太监。今夜好像没在皇帝身侧看见他,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那位女士说与纪幺有因果牵连的人在相继死亡,而那个声音苍老的人也有说到因果之类的东西……他会不会是纪幺? 若纪幺在宫里的话,他好像可以理解自己在去给思美人看诊的那晚,感受到的恶毒目光是源于何处了。 小厨房里泼掉的汤药与房梁上的砍刀,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倒是难办了。 他不知道纪幺长什么样,是什么身份,但纪幺对他了解得一清二楚。毕竟那是他原先的身体。 敌在暗他在明,纪应淮无从反击,只能仔细防备着。 有种有劲儿却不知道往什么地方使的无力感。 “师父,这香粉可真是神奇极了。我方才在湖边的时候,招来了好几只蝴蝶,可漂亮了。”小芸呆在燃着烛火的马车里就不怕黑了,又活泼了起来。 纪应淮笑着点了点头,“的确很神奇,但日后不要再往身上洒了。” “为何?”小芸疑惑道,“有蝴蝶在我身旁飞舞,仿佛我是仙女降世一样,我好喜欢哎。” 因为这样子会显得目标很大,可能会在需要躲藏的时候暴露自己的位置。 毕竟你现在不是很安全,小芸。 但这些纪应淮又不好直接告诉孩子,怕吓到她,于是他找了个比较折中的说法:“因为蝴蝶是毛毛虫变的,有些还有毒,会毁容留疤,还会咬人,一咬一个大疙瘩,要疼几个月……” 他编得跟真的一样。 小芸鸡皮疙瘩直往外冒,“师父师父,你别说了,我害怕,我不涂了。” “小芸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纪应淮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可能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了,他很满意地夸赞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