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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33节


一迟疑,露出破绽,赵阳毅借着这点可趁之机,遂道:“既然如此,同我大概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怎么能一样?不过是碍于她和崔净空的关系,不好出口,分明两人这几天都不知道交颈缠绵几回了。

    两个人没待太久,不多时赵阳毅便动身走了,李畴观察冯玉贞面色正常,松了一口气,可心还是高高吊着。

    崔净空傍晚回来,今日时候尚早,没有如往常一般急着去见冯玉贞,反而踱步去了书房。

    他从袖口摸出一个窄长的紫檀木盒,一手大小,是他前段时候央人从京城银楼买的,这才送到手上。

    搭开锁,将里面蝶戏双花鎏金银钗拿出来,放在掌心里漫不经心摩挲着,心里琢磨,冯玉贞发黑如墨,尤其散开披在玉白的背上,黑白对比极其鲜明,尤叫他喜爱。

    只是首饰稀少,自从族谱一事之后,那些簪子也一并被她收起,再不戴了。所以发髻上空落落的,很有些寡淡。

    想着寡嫂收到礼物之后的神情,崔净空勾起唇,将华美的发钗放进盒里,手腕上的念珠忽地磕在桌沿。

    他微一停滞,这几日盘旋在脑中的想法又冒出尖儿来:倘若寡嫂真能把这个珠串轻松扯下……那又何必再这样步步为营,把她费尽心思拘在身边?

    况且冯玉贞对他日后半点助力也无,他要爬上高位,有一个暧昧不清的乡野寡嫂决计不算什么好事。

    他心绪有些不宁,一旁的李畴忐忑守在旁边,崔净空体察到他的不对劲,低头顺着念珠一颗一颗捋过去,不动声色问道:“夫人今日在府上如何?”

    李畴低着头,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老爷,今日有一位木匠上门送新榻,碰巧夫人和他相识,两人、两人聊了一会儿……”

    像是有一把铡刀在头上高高举起,李畴话音越说越低,却始终没有等到回复,度日如年一般难熬,腿都站地发麻,才听见身前主子平淡的问话。

    他道:“什么叫聊了一会儿?”

    根本瞒不过去……

    李畴连头上不知不觉出的汗都不敢擦,一五一十全都坦白道:“他要求夫人同他单独说两句话。”

    良久没有人言语,好像有磨墨写字的细微声。忽地传来青年的轻笑,只听见“咔嚓”异响,紧接着椅子腿发出刺耳的拖拽声,青年大步走出去,袍角被夜风掀起。

    李畴抬起头,便见书案之上一支毛笔断裂,被他硬生生掰成两截,摊开的宣纸之上,站着一个硕大到几乎占据整面,力透纸背、寒意凛然的“杀”字。

    第44章 妒火中烧

    庭院中暗昏昏的,树影斜斜,自鞋面攀上月白色的长袍,最后戳在玉面上。崔净空将紫檀盒子攥着,上面凸起雕刻的纹路硌得他手心发疼,钝钝的痛感一点点压迫神经。

    他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衣袂翻飞,行至半途,却发现自己腰间空空,没有佩着匕首,转头往回走,正面撞上急急跑出来,生怕出事的李畴。

    他怕什么一目了然,崔净空冷嗤一声,又临时改了主意,转身向着正房走去。

    飞檐翘角之下,圆鼓鼓的两只灯笼倒挂,红彤彤的灯光映射四周,前两日望见它们时的一腔柔情陡然化为尖锥,只刺得眉心突突乱跳。

    崔净空顿下脚步,他转过头,神情冷厉,声音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明日把这两个灯笼摘下来,明白吗?”

    李畴讷讷点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不敢触他的霉头。崔净空却不动了,衣袖下的左手腕轻微发抖,一串血珠一路蜿蜒盘旋,自他指尖垂落,啪嗒,在地上溅出一朵血色的小花。

    熟悉的疼痛及时唤醒了他,崔净空像是一瞬间恢复了方才丈量寡嫂价值时的居高临下,他很是迟慢地站在原地,像是不明白何事导致自己气势汹汹站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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