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五月无论是白云还是延海,天气都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温度宜人,天空与太阳正如诗中一样晴朗与辉煌。白云街道的梧桐嫩绿,树影斑驳;延海的龙柏是常绿乔木,但在春夏的阳光下才最为翠绿。只是可惜俩人整月各自忙碌没有见面,庞苏的思念望眼欲穿,常常受到宋千秋冷嘲热讽,徐鸣也不忘撺掇她认识自己的朋友。 六月的某一天,庞苏在课堂上收到了宋千秋发来的一条推文——《异地恋如何维系感情?做好以下六点……》 她转过身子,对不远处正看着她贼笑的宋千秋比了个中指。但她还是偷偷调暗屏幕亮度看起来——无非是些沟通、信任云云、即使母胎如她也知道的东西。 她点开与宋为的聊天框,打下“想你”二字,而后又删删改改,最后相当含蓄地发出一句「在干嘛」。 晚上宋为回复了她的消息:「最近很忙。毕业季,又来了几个延海的实习生,周末也有案子。」 宋为点明了她无空见面的意思。 「哦。」 「我下周一去九通出差两天,你想来吗?」 「想。」 「我去给客户代理,可能只有一个晚上有空。这样你还想来吗?」 庞苏看着宋为最后一句话,问:「你想我来吗?」 「想。」 俩人说定,庞苏当天晚上就收拾好了去九通的行李。 到达九通的当天,宋为照常提前等在了停车场。一个多月没有见面,庞苏上车前又有些紧张,坐上车后始终没好意思看宋为。 见庞苏上车之后一声未响,头也不抬,宋为便问:“我今天很可怕吗?” 庞苏这才看她,说:“没有。” “怎么不看我也不说话,还说想我呢。” 宋为目不转睛地打着方向盘,语气间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 “一个多月没有看见,感觉又有点点陌生,”庞苏难为情地摸摸自己耳朵,“过会就好了。” “陌生。”宋为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上一次宋为这样重复她说的话之后就把自己狠狠打了一顿,庞苏忽然局促起来,连忙找补:“也不是,只是我有些害羞……” 信号灯跳红,车辆在白线前缓缓停下。宋为右手摸上庞苏后脑勺,盯着眼前娇羞的人:“狗见到主人难道不应该摇着尾巴贴过来吗?” 庞苏在她的抚摸之下不寒而栗。 “等下会贴贴你的……” 进到酒店房间,不出庞苏预料,还是两间卧房的套房。 ——还不如分开订两间。庞苏心想。 “你等我回来吧我去趟法院,”宋为放下行李只戴上一个公文包,随即手搭庞苏腰上,像出去工作的母亲临走前叮嘱小孩那样,“房间你选住哪间,理理东西,然后我就回来了。” 她们在九通停留两天一夜,庞苏只带了一个手提袋装东西。把化妆品与换洗内衣放到浴室就已经整理完毕。于是庞苏把目光转移到了宋为的行李箱——她说的“理理东西”包括她的东西吗? 庞苏蹑手蹑脚走到箱子边上,轻轻放倒后两根手指捏着拉链慢慢打开。 宋为的秩序感在出行上同样淋漓尽致,连行李都归纳得非常有序,出庭的衣服用塑封袋装着,内衣裤、袜子分别放在抽绳袋里,洗漱包、电脑都在隔层里躺得整整齐齐。 她把宋为的衣服挂起来、洗漱包放到浴室,被行李箱里最后一个黑盒吸引去了注意力。尽管此刻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但她还是做贼心虚般的看了眼四周才小心地打开。 ——她的项圈、一把短皮拍、润滑液,还有……一根粉色的柱状物。 庞苏脸上一热,拿起那根柱状物端详起来——长度比手掌短一些,直径约有两指粗,硅胶的触感,柱身略带一点弯曲的弧度。 晚上宋为结束工作,与庞苏在酒店用完晚餐,又在餐厅鸡尾酒吧灌了几杯。回到房间,她看着自己行李都被收拾出来,但箱子还半开,剩一个黑盒静躺在其中。 她挑了挑眉,问:“你把我东西也收拾了?” 庞苏从里面的卧室出来,她心想宋为说不定又要嫌她“越界”,于是拉出她自己含糊不清的说辞来掩饰:“对,你说理理东西,我就理咯。” 宋为玩味:“那怎么盒子没拿出来?” 庞苏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 她料想庞苏必定看到了其中的东西,只不过她们做都做过了、SM也尝试了,区区假阳具竟还能让她羞成这样。她不由得想更加用力羞辱她。 “我…我去上个厕所。” 她慌张之下借口逃离现状,但被宋为一把勾住腰拉回胸前。 “不准去,”宋为在沙发前坐下,“去把盒子拿出来,项圈自己戴上,牵引绳送到我手里。” 她饶有兴味地看着庞苏从行李箱里取出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