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倒是秒回过来一条语音。 “你发信息能不能挑会儿时间,学弟?半夜一点,考虑一下别人也有夜间生活好吗,我们正在——嗷不说了不说了,松开……”话音戛然而止,是池妄的声音。 谢琰心想,谈恋爱的小情侣,真羡慕。 【蟹老板】:抱歉,打扰了,可以明早再回我 【su】:没关系,早上九点,但你说太晚了,你只能看看还有没有机票 【蟹老板】:好,我自己买 手上的烟已经续了一截,他快步走到垃圾桶边,抬手掐灭。 站在夜风里,重新点开航班搜索,选择了最近的一班飞往上海,没定返程。 “真够怂的,谢琰,学林初霁的招数是吧,出问题就躲。”谢琰低声骂着自己,输入证件号填写信息。 等到凌晨三点,脑子彻底清醒。 他才动作很轻地重新回了宿舍,坐到林初霁的床边,手指拨开他有些潮湿的头发,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天亮。 - 林初霁醒来的时候,看见谢琰正在往行李箱里放着衣物,疑惑极了。 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愣愣看着对方:“你要去哪儿?” “有个竞赛,临时加入的,要走几天。”谢琰回头看他,手指收紧,把手上的衣物都抓出了褶皱。 “之前也没听你说啊,怎么这么突然。”林初霁想了想,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惊呼道,“怎么解开了,我昨晚是不是又骚扰你了,你忍受不了才要走是吗?” 他自己擅自脑补了一堆状况,把责任全揽了过去。 谢琰起身,走到他面前站住,垂着眼说:“没有,是我看你难受,才帮你松开的。” 林初霁松了口气,笑着说:“你人真好。” 谢琰心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做了非常难以启齿的事,却无法坦白,开不了口。 无法说是林初霁引诱了自己,还是欲望盖过了理智,双方都有责任,但林初霁睡着,他却清醒,显然自己的过错更多。 林初霁见他不说话,又嘟囔道:“那你走几天?有人跟你一起吗?” 谢琰点头,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有,跟苏敛学长他们,还有几个实验室的同学,竞赛前前后后八天,加上中间的小长假,估计要半个月后才从上海回来。” “这么久啊。”林初霁在心里默算着时间,“那得十月中了?” “嗯,我会托沈以南照顾你的,别紧张。”谢琰说。 “我以前独来独往也好好的,不需要别人照顾,你就比我大了一天,怎么像我爹一样。”林初霁念念叨叨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 大概是昨晚以捆在床头的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