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璟知道爷俩这是有话说,他怕江明义又打人,但是他看着江时衍安抚的神色,只好说了声“那我去了”,便出门了。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顾姨下午去了朋友家,晚上干脆没回来,现在有什么话都可以大胆地说出来。 江明义坐在沙发上,右手端着一杯茶,可又一口没喝,似乎只是手边应该有个什么东西,他维持着镇静和温和,开门见山地说:“我看你和小璟这孩子好像挺投缘的,说起来江家和温家也认识很久了……” 江时衍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和自己的爸爸隔了几个人的距离,他无心听这些含糊其辞的废话。 “您想问什么?”他说。 江明义不想往那个方面去想,毕竟在他的观念里,这种事概率并不大,更何况是自己一向稳重能干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问题。 “也该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也不能一直单着。”他旁敲侧击着。 江时衍手肘架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手上就握着温璟的暖手炉,随意摩挲着。 他仍然选择了委婉迂回的说法,“大哥都没找,急什么?” “时鑫还在为事业打拼,他心思不在别的事上,你也算是事业稳定了,还等什么?”江明义劝说着。 昨日的争吵仿佛只是一个短暂的插曲,转头便已遗忘,事实上,只是因为这样的争吵太多了,父子二人都习以为常,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度过了许多年。 江时衍始终没去看他爸一眼,他突然嗤笑一声,“结婚,结了又能怎样,管不住自己的时候,照样还是要分开。” “你……”江明义提起一口气,他音量起伏,“离婚的不少,可幸福的家庭也很多,你大伯,二伯,你是看不见吗?好好地找个女朋友,一起……” 江时衍冷漠地打断了他,“你别想了,我不喜欢女人。” 江明义呆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又出现了耳鸣,以至于完全听错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他终于张嘴又问了一句。 江时衍仍然面无表情,“以后每年春节,我都会带温璟回来,你应该明白这个意思。” 这句话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重锤,将江明义还留存的幻想彻底敲碎了。 很奇怪地,他没有立刻发怒,反而退让起来,“昨天不应该打你,是爸不对,爸爸跟你道歉,但是你不能用这种事来置气……” 江时衍明白了,他冷静地说道:“我没有在和谁置气,小姑姑早就知道了,你问她…” 茶几上的几颗硬皮核桃瞬间被一掌拍碎,江明义吼出了声,“你糊涂!” 那之后,他又陷入了沉重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