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声实际上并不讨厌他身上费洛蒙的味道,清淡的水果香味会让他时刻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只是他生来就身处杀戮和残酷之间,这种放松安逸的感觉并不能让他觉得有丝毫的轻松,反而越发沉重。 他轻轻闭上眼,用一种怀念的语气慢慢地说,“它在笼子里病得要死,在我手心上很小,我带回来第二天,它就静悄悄趴在笼子角落里死去了。” “但它很漂亮,连店家都说,难得培育出那么一只形态完美的兔子。” 冰冷的玻璃壁上,倒映着郁琼枝模糊的眉眼,轻轻蹙起的眉头和抗拒的神色也没有冲散这张脸丝毫的美丽。 晏寒声用大拇指抚摸他下巴上那颗小痣,贴在他耳边,声音温柔低沉:“所以我把它做成了标本,它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当他取出那些小小的内脏,温热的,似乎放回腹腔,还能重新鲜活起来。 郁琼枝耳朵尖冰凉,但开口声音还算平稳,“我不是兔子。” “你当然不是。”晏寒声放开他,“你总是给我惹麻烦,它乖巧许多。” 郁琼枝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他怕自己再接着和那双毫无生气的紫色眼睛对望,会忍不住吐出来,缓慢地转过身,避免自己看见那皮毛柔软的兔子标本。 晏寒声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郁琼枝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衣服下摆,郁琼枝此刻却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感到了不适。 “清清年纪还小,爱玩是天性。”郁琼枝抿了抿唇,“你关心她,也不应该用那么凶的语气说话。” 郁琼枝嘴唇上血色全无,微微下撇,艰难地一句一顿地说:“兔子病了,也不怪你。” 在灯光下,郁琼枝眼珠的颜色看上去比平日更淡,黑色被冲散,剔透的紫色呈现了出来,湿润地看着他,“所以,今天不闹了,好吗?” 晏寒声不说话,撇过脸,郁琼枝见他不答,伸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沉默了会,才谨慎地换了一个问题问:“你要和徐骁订婚了,是吗?” 郁琼枝找不到恰当的身份去向晏寒声问这个问题,他连晏寒声的朋友都算不上,可能跟那只病死的兔子一样,不过晏寒声眼中一时的消遣。 即使从晏寒声那里得到这个问题肯定的答案,也无法更改任何结局,无非是让自己更加狼狈,把自己见不得光的心思彻底扯开来,放在烈阳下接受暴晒。 晏寒声转回头,对他的问题有点惊讶,避而不答:“妈妈告诉你的?” 郁琼秩使劲摇头,晏寒声时常怀疑郁琼枝的聪明只用在了机甲上,如此简陋的掩饰没有任何意义。 “徐骁是个很合适的联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