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身份多金贵,他笑了笑说:“人又分什么三六九等呢?” “我会如实报告给上校。”宋玉一板一眼地说。 郁琼枝没有接话,良久无奈地笑了笑。 他名义上的伴侣,已经两年都没有回过家。 整整两年,了无音讯。 郁琼枝每星期都会给晏寒声写信,倒不是因为这种传统古老的通讯方式多么浪漫,只是因为其他通讯方式都会被晏寒声毫不犹豫地拒绝。 晏寒声不会退回信件,但寄出的信件无一石沉大海,没有回信。 直到他出发的前一天,桌上还放着半封未写完的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就已经知道既定的结局。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比他们更荒谬可悲的关系,以至于听到类似于相互关爱的词语安在他们身上,他像畏火的人一般,下意识躲避。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通知上校。”宋玉打开一道门,门里的摆设看上去是个会客室,他忧心地看了一下郁琼枝被淋湿的衣服,把温控系统的温度往上调,认真地说,“很快就回来。” 宋玉莫名的固执,让郁琼枝很不好意思,他想晏寒声必然是不想看见他的。 如果想见,就不会只有宋玉一个在门口接应。 但宋玉转身就走,背影匆匆消失在了郁琼枝的视线里。 郁琼枝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贸然走动,干巴巴在沙发前站了会,脚下的水沥了浅浅的一滩。 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郁琼枝抱住胳膊,冷得发颤,缩手缩脚地坐在沙发上。 他抽了几张纸,上上下下努力试图把自己擦干一点,小尾巴一拧就是满手水,用空了半包纸还是无济于事,他便放弃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郁琼枝等了二十分钟也没等到人,他起身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外面的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只能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上,手冷得快要不能握拳。 郁琼枝又累又困,有点无助,愣愣地呆坐了一会,眼神发直,过了会才觉得干等的自己很可笑。 就像他遗留在书桌上的信。 等会客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会客厅里的灯光亮着,但没有声音,晏寒声环顾了一圈会客厅,没有发现郁琼枝的身影,只在沙发上发现浅浅的湿痕。 他迟疑了一下,迈腿往里走,最终在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发现了郁琼枝。 郁琼枝坐在凳子上,背对着他,额头抵在面前的墙壁上,露出窄窄的一线侧颜,眼睛闭着,脊背弯成小小的一张弓。 这里靠近温控系统出风口,郁琼枝贪暖,坐这就睡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