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色,手拿惯了枪,指节宽大,很轻松就把郁琼枝的手包住了。 只在手掌外露出一小截郁琼枝的指尖,粉白粉白的。 被握住手,郁琼枝终于安心了,手臂软绵绵地垂下,不再动弹。 徐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垂在身侧的拳头不断蜷紧,下颚线不断紧绷,才能保持住他的理智,没有把这一拳挥在晏寒声的脸上。 他忍了又忍,还是转身走到了门口,拧开门把手,面色阴郁地走了出去。 门关上有轻微的声响,郁琼枝皱了皱眉头,很难受的样子,尔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还没有完全醒,眼神迷茫,许久聚不上焦点,涣散地看着顶上晏寒声。 “几点了?”过了片刻,郁琼枝的眼神逐渐变得清醒,睡醒刚开口说话,声音还黏黏糊糊的,很低哑。 晏寒声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只说:“还早。” 郁琼枝信了他的说辞,并不急着起床,翻了个身,蜷了蜷被子,闭上眼睛:“我好困。” 纤长鸦黑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他把半张脸埋进被褥间,眉目间透着疲惫之后的慵懒感。 但郁琼枝没有真的睡,他开始想自己在基地短短一个月的生活,每天的工作都很忙,好像和晏寒声见面的时间合起来也少得可怜。 而郁佘一直都没有出现。 比起等待晏寒声的回应,郁琼枝更害怕自己再也等待不到郁佘。 郁琼枝想翻个身,突然觉出了哪里不对劲,猛地睁开了眼睛。 惊讶的表情在他脸上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无表情的状态,郁琼枝镇定而缓慢地从床上跪坐起来,借着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不去看晏寒声的目光。 衣服散落在床尾的角落,郁琼枝够了够,够不到,心底有点绝望。 晏寒声坐在床边沿,衣着得体,看上去不会给予他任何帮助。 郁琼枝深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压下被子,膝盖跪着往前挪动,到了床尾盘腿坐下。 他背对着晏寒声,双脚垫在小屁股下面,毛茸茸的兔尾巴缀在尾椎骨的地方。 脊背柔和地舒张,腰背两侧有两个凹陷下去的腰窝,很快就被衣服遮住了。 郁琼枝的衣服大多宽松休闲,短袖下边沿堪堪遮住了他臀部上半部分,他坐下,从床和臀的缝隙里挤出一团尾巴。 郁琼枝很快穿好衣服,穿好鞋下床,重新拿起床头桌边的抑制项圈,冷机制的黑色项圈在一声轻响后,套上他的脖子。 他低头点开光脑看了一眼时间,第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着眼睛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