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细喘,他先是叫了他的名字,嘴唇柔软地蹭着唇边,然后很小声地说“爱你”。 他闭着眼睛,眼皮很红,他说话从不大声,连表达爱意也谨小慎微。 仿佛怕人随意拿走了,顺手就丢掉了。 晏寒声起身,他稍微动了一下,在睡梦中的郁琼枝蹙了蹙眉,发出很轻的气音,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郁琼枝的一只手臂压在被子上,不安地在被子上抓了一下,晏寒声轻轻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抬了抬,掀开一点被子。 晏寒声低头看了一会,如他所料,郁琼枝现在像一颗熟过头的果子,轻易就被留下了痕迹,而他还安然地闭着眼睛,不知所畏地躺在柔软的床铺间。 他很头疼,即使知道郁琼枝是柔软无害的生物,但他却觉得自己从没有遇到过像现在这样如此焦灼为难的情况过。 他还是下床了,手脚放得很轻,他到浴室里,先冲了个冷水澡。 等他重新打开浴室门,郁琼枝已经醒了,他茫然地靠坐在床头,似乎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很迟钝地低着头揉眼睛。 “醒了?”晏寒声把桌子上的矿泉水递给他,郁琼枝先是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神情说不上羞怯亦或是难为情,他很慢地伸出手接过矿泉水瓶。 郁琼枝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无法安稳地入睡。 他并不经常做梦,睡梦中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空茫茫的黑暗,偶尔会做噩梦,画面都很千篇一律,潮湿寒冷的雨夜和黄沙滚滚的旷野。 按理说,人成长到一定的程度,身体的防御机制就会尝试让自己忘记曾经的伤痛,让时间冲刷淡忘伤痕。 郁琼枝反复做这些梦,梦里的场景从清晰到模糊,他不太明白自己是想要忘记还是记住。 郁琼枝白天耗费了太多精神,晚上睡着的时候,还是做梦了,不过梦的情节不再重复单一,出现了新的东西。 他变成了一只很小很小的兔子,身边围绕着很多芬芳的鲜花,他在暖融融的春日里打滚。 阳光照在他身上的绒毛上,晕着金色的光芒,他好像被捧起来了,那人的怀抱比春天还要暖和,怀抱随着走动变得些微颠簸。 而他小爪子扒着对方的衣服,把头埋进自己毛茸茸的围脖毛里,好像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他们就能走到水草丰美的地方,那里足够让一只小兔子在草地上打滚。 只是梦太过短暂,他醒得太快,导致他现在脑子很混沌。 房间的温度随着时间在不断地攀升,郁琼枝感觉自己的身体好热,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下几口水。 拉紧绷的脖颈线条雪白,凸起的喉结轻轻地上下颤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