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你,你怎么了?” 实际上晏寒声不太会难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对他来说都太陌生,陌生到让他生惧,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这样可悲的人,一个不正常的人,却时刻妄想别人能正常地爱自己。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小蛇,心脏一紧一缩,像有人在一刀一刀凿开他的躯体,每一处骨头缝都酸痛,眼睛尤为热。 晏寒声把光脑关上,他看不太清,哪怕光脑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摁偏了四次才摁对了按钮,而飞船仍旧平稳地向着婚姻办理所的方向行驶。 在特定的接待室里,晏寒声等了半小时,郁琼枝出现在接待室的门口,他新剪了头发,原本长到锁骨的头发被剪短,脖子上的疤痕看上去更明显了。 晏寒声恍神,他想到郁琼枝第一次来到首都星的那天,那一张如雪般的脸颊,湿润漆黑的瞳仁。 他感觉好像下雪了,风雪凌冽地吹过他的身子,他的躯体被掩盖,最后消失在一片茫而又茫的雪地中,时间不断后退,图案都变成尖锐的噪点,最后化作无尽的呼啸风声。 郁琼枝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两份红色的证书,把其中一本递给了晏寒声,“这本结婚证一直在我这里,你可能都不太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结婚证被郁琼枝的体温烘得温热,晏寒声捏着小小的结婚证,他想翻开看一眼里面的照片,手指放在结婚证的边缘,却迟迟没有翻开看。 “你带来了吗?”郁琼枝直接地问,晏寒声一开始没有反应,郁琼枝又重复问了一遍,他才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晏寒声一遍一遍放缓自己的呼吸,他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说:“我会传给你。” “好,等我回去,我会告诉你机构的位置。”郁琼枝和他对视几秒,他的脸小而白,嘴唇薄,笑起来无端让人觉得艳丽过头,“恭喜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s级。” 晏寒声不止一次在郁琼枝的脸上看到过类似的表情,面对失败者的轻微刻薄,温柔表象之下的封喉之刃,只是之前从不对着他。 “琼枝……”晏寒声静了片刻,开口声音哑得厉害,“郁佘会怎么叫你?” 郁琼枝垂着眼,他似乎知道为什么晏寒声会问他这个古怪的问题,语气平淡地回答:“他一般叫我枝枝,有时候哄我开心会叫我宝宝。” 晏寒声微抬下巴,他眼前模糊一片,郁琼枝的脸也看不清了,使劲眨了几下眼睛,也无法驱散雾气。 晏寒声伸出手,抱住郁琼枝纤瘦而薄的腰肢,被体温催生甜淡的无花果费洛蒙味道让他产生了无以复加的痛苦,他感受到郁琼枝的手抵在他的手臂上,是一个抗拒的姿势,他更加崩溃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