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好像微乎其微。”程心苦笑了一下,反身关上合金门,“他体能太过强悍,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外面的士兵都不能压住他。” “社会并不怎么愿意提及s级兽人先天高精神力带来的精神问题,在常人看来他们几乎无所不能,但实际上他们的精神就像一根高压的弦,脆弱的程度比常人想得要高。” “他很年轻,在战场上立下无数战功,是帝国的公爵、星际联盟的掌舵者,但在这里,在这张床上,他只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郁琼枝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晏寒声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睫毛平直地垂下,在眼下打下一道很轻的阴影,陷入睡眠的他看上去很温顺,和程心口中具有危险暴力倾向的疯子截然不同。 郁琼枝觉不出什么感觉,他像被泡在了一团温水里,感官都因此而模糊失真,他低下头,手掀开被子的边角,情况比他想得还要严重些,晏寒声整个人都被包裹进了专门的束缚衣里。 郁琼枝认出来这是自带电击的束缚衣,如果病人出现过激行为,就会被电击,从而丧失行动能力,比普通的电击椅更为方便。 他看的时间太久,久到程心心里开始隐隐担忧,但他最后还是慢慢放下了被子,重新把被子掖好,转身礼貌地询问她:“能换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束缚方式吗?” 程心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严肃,“我怕您受惊,所以那天没有向你说实情,在赶来的两分钟里,我时刻都在担心您的安全问题。” 郁琼枝表示理解,尔后便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站在床边看了很久,晏寒声全身都被掩盖在素白色的被单下,让他看上去不至于那么狼狈。 在很多个瞬间,程心都以为他想伸手去触碰晏寒声,但他的脊背始终挺得笔直,没有为此弯下去分毫,淡色的嘴唇在没有表情的时候微微下撇,又韧又倔。 郁琼枝在房间里待了半小时,晏寒声一直没有清醒过来,程心带着他到了偏房暂时休息,并叫人送了简单的餐食上来。 郁琼枝没有多少胃口,但他的医生对他再三叮嘱,一定要确定三餐的摄入量,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去进食。 “郁先生,大公对于我来说,他是我的一个病人,所以我需要对他的病情负责。”程心说到一半,顿了一下,继而低下了眼睑,不去看郁琼枝的脸,才继续道,“如果您愿意抽取您的腺液来合成人工费洛蒙,我会非常感谢您。” 郁琼枝喝了口水,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似乎在思考,神情却不怎么认真,“为了安抚晏寒声吗?和他有高匹配度的费洛蒙还有其他的选择。” “只有您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