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是温的,郁琼枝喝了酒嗓子干,喝了一半握在手心里,指尖一点点回暖。 你被邀请了吗,就随便期待? 余向景看着菲尼克斯像在看什么奇行种出行。 郁琼枝微微偏过头,恰好撞进一片静谧的蔚蓝中,他盯着看了几秒,菲尼克斯垂下眼睑,这一小片海洋就掩在了薄薄的眼皮后。 “你喝太多酒了。”他的声音轻,郁琼枝本来就头晕,有点听不清,于是向着他的方向凑近了些。 菲尼克斯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酒精味,混着淡的瓜果甜香,他僵硬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郁琼枝的脸上。 郁琼枝脸颊微红,显得白的地方更白,红的地方意味不明晰,温热地绵延。 他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状态,看人的眼神都聚焦不太上,目光散着,迷蒙蒙地看了菲尼克斯一会,努力眯起了点眼睛,才觉得不重影了。 “没有喝很多。”郁琼枝接收信息慢,良久才凑了一句话,他皱眉思索了一会,“你来晚了,活动结束了,没有玩的了。” 菲尼克斯他没喝酒,也生出些许头晕的感觉,闻不太出其他的味道,身子不由自主向后移动了几厘米。 他感到闷,闷瑟的错觉叫他喉咙发紧。 “你盯着看什么!”余向景大喝一声,“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眼睛就乱看,小心他前夫给你眼珠子挖出来塞肚子里。” 郁琼枝实在有点醉了,仰着头笑了一会,歪到余向景那一边,“别吓到他,他就是习惯了盯着人看。” “他看我都用下巴看,今天人模人样了一点,会用眼睛看了。”余向景抱臂在胸前,发现自己坐着还得仰起点下巴才能平视菲尼克斯,越发不忿。 “没想到我那么讨厌。”菲尼克斯骤然被打断,也不恼怒,舒朗一笑,微微俯下身询问郁琼枝,“你要挖走我的眼睛吗?” 郁琼枝闭上眼睛,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菲尼克斯的眼睛很好看,但终究不是真的,于是他睁开眼摇了摇头,“暂时不要。” 菲尼克斯伸手倒了杯酒,但没有喝,只是拿在手心里把玩,嘴角上扬的弧度很细微。 余向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他对菲尼克斯知之甚少,这股诡异的感觉便因此冲淡了不少。 “你们在玩牌?”菲尼克斯捡起桌子上码着的牌,顺手洗了几下,抬头环顾一圈问,“还玩吗?” “我不能玩了,我头晕。”郁琼枝首先表示退出。 余向景摩拳擦掌,“我来,我今天肯定能赢一场。” 活动室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余向景在郁琼枝眼神示意下扔下牌,叉着腰站起来,“哈,我又赢了。” 郁琼枝往菲尼克斯脑门上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