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海滩的使用权归属私有,划在此刻陪在他身边散步的人名下。 郁琼枝有时候也会想,同时同刻,晏寒声会想些什么。 他有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如果不是晏驰的疯狂执念,作为公爵家正常诞生的长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郁琼枝并不是自命菲薄,在他的心里,只有郁佘是完全独属于他的,晏寒声永远都和他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曾经为此做了努力,受了苦头,郁琼枝没有为此感到怨恨,他只信奉一个准则,如果想要什么东西,就要付出所有的努力,如果没有得到,就是自己做的努力还不够。 所以在晏寒声面前,他习惯去设计,当局势朝着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倾斜的时候,他才迟来地感受到惶恐。 他自以为晏寒声拿不出全部的真心,自己也坦然地有所保留,步步筹谋,几乎是用酷烈的手段强迫晏寒声扭转了自己的性格,留下了郁佘的人格。 郁琼枝总是想,晏寒声的痛苦是短暂的,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就算如何痛苦,也没有那么丰沛的情绪去感知。 郁琼枝停下来,站在白色的栏杆外看着宽阔的海平面,轻声问晏寒声:“为什么要躲着不见我?” 身侧没有回应的声音,几只鸥鸟在海平面上盘旋,声音听起来辽远,远到天边外。 “没有躲你的意思。”晏寒声撑在栏杆上,侧着身子看郁琼枝的侧脸,解释得很没有信服力。 郁琼枝没有扎头发,微长的发梢垂在他的脸颊侧,腺体上很干净,已经看不出一丝伤疤的痕迹。 过了那么些年,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当初的模样。 郁琼枝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我睡觉的时候,你经常要来吵我,还摸我尾巴,以后不许了。” 晏寒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很尴尬很可怜的感觉,他低下眼看自己的手,闷闷地说:“对不起。” 两人沉默了会,晏寒声低声开口:“我想要给你你最想要的。” 郁琼枝仰起头,身子往晏寒声的方向倾,他身上带着一股很淡很香的费洛蒙味道,混在海风里,让晏寒声感觉很心动。 “你觉得我最想要什么呢?”郁琼枝看着他,问。 晏寒声为难地想了一会,郁闷但无可奈何地回答:“不想要我吧。” 郁琼枝没有说话,晏寒声自己停顿了一会,继续说:“只有郁佘的话,你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也不用为了他忍受我。” “你们会拥抱、亲吻,相爱,然后一起去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晏寒声心里实际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