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的时候梁迢如有所感回头,以为许方思恢复清醒了,却见许方思在出神,他一回眸许方思就回神,紧接着条件反射般即刻否认:“没!没有!我没有!” 靳惟笙一定听到他喊梁迢的名字了!一定听见了! 许方思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捂着脑袋脱口而出:“不喜欢!不喜欢梁迢!没有喜欢梁迢!” 他抓着梁迢袖子摇头极力否认他喜欢梁迢,无论眼前的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否认,他扯着眼前人的袖子的手用力到发白,找出来的衣服落在地上,梁迢喊了两句要许方思冷静都没用,许方思压根没在听,最后梁迢只能捏着许方思下巴呵斥:“闭嘴!”许方思不说话了,梁迢又拍他后背抚他胸口:“……呼吸……慢一点……” 许方思耳中轰鸣,憋得眼底发红,胸膛起伏剧烈,仍然摇头,否认:“没看梁迢!” 有一次,靳惟笙看电视的时候播到了梁迢的访谈,许方思只很轻微地动了一下,甚至只听到一点点熟悉声音,扭头的瞬息没看到梁迢的脸靳惟笙已经换台了,但靳惟笙依旧发现他的小动作,他被抓着头皮拖进小黑屋里关了好久,靳惟笙忙完工作想得起来就来看他一眼,然后问他想不想见梁迢,他说不想,靳惟笙就笑:“怎么可能不想呢?他对你不好?” 他摇头不吭声,靳惟笙又生气了:“哑巴了吗?他对你好不好?” 他还是不吭声,靳惟笙没耐心了就扇他耳光,掐着他的嘴问他能不能说话,一遍遍追问梁迢对他好不好。 许方思被长久以来的磋磨弄地失去反抗意志,一般来说会顺着靳惟笙或者保持沉默,但那次鬼使神差,满嘴腥甜的时候,他说:“好。” “好?”靳惟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字的意思。 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回忆起他和梁迢的那一年,从共事合作的朋友到喜欢的人,彻夜长谈,梁迢起身沏茶的时候,晚上抱在一起,梁迢喊他许方思的时候。梁迢喊许方思三个字总带着点很特别的腔调。 对完思路聊得尽兴的时候喊许方思是酣畅淋漓了,眼睛都是亮的;早上在被窝里喊,胳膊压下来,要一起赖会儿床。他说不出来,本来很平的三个字梁迢一喊他就觉得缠绵,喊得快了就低低地,是暧昧的气声;喊得慢了,悠然的,憋着坏,往往还伴随一点挑眉,要来算账。 许方思在窒息的间隙恍惚了一下,很短的一瞬间觉得许方思三个字很陌生,或者梁迢叫“许方思”的时候遥远又陌生了。 他早就不是那样的许方思了,他现在不人不鬼,比路边的流浪狗还不如,流浪狗至少还有自由。 许方思重复:“他对我很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