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打开摄像头也不会被看见的地方,安尔雅眼中带笑:“您在这里休息,若是还不舒服,一定要叫我,安尔雅会一直在雄主身边。” 唐煜已经躺过家庭版治疗仓,如果身体还是不肯好转,就需要去医院了。 “好,小年糕你注意不要太累。”唐煜没有推脱,顺从地躺在安尔雅膝头,心中的不安和焦躁依旧挥之不去,搅得他浑身不适。 安尔雅用能量围拢成一个半圆形的无声无光范围,为唐煜提供舒适的休息环境,指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脊背,哄虫入睡。 待雄虫总算是闭上眼睛,安尔雅将头偏到角落里:“雄主他呕吐过好几次,胃里是空的,是否需要喂些东西?” 濛锰从始至终站在离治疗仓五步远的位置,听见安尔雅问话,直白地摇头:“元帅,唐组长现在还没有痊愈,胃部炎症需要禁食禁水,如果今晚胃不再继续疼,明天可以试着喂一点软烂的食物。” 见安尔雅依旧担忧不减,濛锰禁不住多嘴了几句:“元帅,唐组长最近除了体型变小,是不是还遇到别的事了?” 他斟酌着言辞,尽量解释清楚:“属下的意思是说,唐组长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或者更加直白一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吓到他了?” 安尔雅揉着唐煜肚子的指尖顿住,遂缓慢地抽了出来,并不欲多言:“身体变得这么小,难道还不足以吓坏一只雄虫吗?” “寻常雄虫是可能的,但属下不认为区区缩小药剂能让唐组长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唐煜当初经历血脉返祖,筑巢期都是自己扛过去的,濛锰看在眼里,他不认为这样的雄虫会被不痛不痒的事情吓到。 安尔雅垂下头,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雌君当得非常不称职。 唐煜对诸事表现得太从容,以至于安尔雅繁忙中忘记自己的雄主刚刚从死神手中逃脱出来,他再晚到一步,雄虫的头就会被雌管所长敲碎。 他不留余力把前世的事情讲给唐煜听,那些刻意模糊的细节压根不足以诓住洞穿秋水的雄虫。 可他却转头扎进工作中,忽略了雄虫因心情差胃口不佳,也没有想过他会突然生病。 唐煜说过,比起勾心斗角,他更喜欢和平的世界,抛开无数光环和个虫能力不谈,威风凛凛的指挥科第二组组长,只是个连血都怕的雄虫。 一只喜好过得且过、酷爱游山玩水的单纯雄虫。 安尔雅挫败地叹出口气,对濛锰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濛锰第一次在元帅身上看到和普通虫没什么差别的无力感,小心翼翼指着胸口:“唐组长一直处于焦虑状态,雄虫不比雌虫,他比我们脆弱得多,长持以往,就算他精神上还能承受,身体上也会崩溃的。元帅,雄虫都是要哄着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