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沐疼的捂住了额头,年鹤声立刻按住她肩膀,“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娇小的身躯蜷缩的更厉害,额头埋进腿里,赌气的不肯让年鹤声看见她的脸丝毫。 年鹤声胸膛起伏,今夜的耐心告捷,“如果你不把头抬起来,我现在就带你回港城。” 颜以沐气的伸脚要去踢年鹤声,被年鹤声一下子箍住脚踝往前一拉,让她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跌进年鹤声的胸膛。 双颊被大掌捧起,年鹤声看她额角一片通红,眼泪跟断线似的珍珠往下掉,心里只剩心疼。 他垂首,轻轻吹她的额角,像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抚她。 颜以沐啜泣道:“假惺惺……” 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现在又来装好人安慰。 年鹤声停了继续吹颜以沐额角的动作,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看到她身后玻璃桌上摆放的水晶球,他长臂越过她身体,拿起那颗水晶球。 颜以沐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立刻将双手按在那颗水晶球上,“年鹤声你疯了吗!” 年鹤声却说:“我很清醒。” 怎么会有清醒的人要拿水晶球砸自己的头,颜以沐把水晶球夺过来抱进自己怀里。 年鹤声见状低笑了一声,“沐沐,你还是在乎我的。” “我不在乎你,你现在就离开我家。”颜以沐哽咽,“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嘴上说的话决绝,可抱着水晶球的动作却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 堵在年鹤声胸口多日的郁结,霎时消了大半。 “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好,让你撞到了。”年鹤声从大衣里抽出方巾,轻柔的去擦拭颜以沐脸上的泪,“你走了快一个月,没有给我发一条短信打一个电话,还和别的男人走的那么近,我真的很生气。” “可是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年鹤声,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 言下之意是,无论她现在和任何人在一起,年鹤声都没有干涉的权力。 颜以沐抬起那双哭的湿红的小鹿眸,直直的望着年鹤声,“你逾矩了,我也不是你的洋娃娃……” 在年鹤声的认知里,早已把颜以沐划进了他的所有物里。所以他无法忍受颜以沐对他的一点疏离和抗拒,更惶恐她还和别的男人亲密。 可在颜以沐的世界里,她和年鹤声早在四年前分开的时候就分割的清清楚楚,她早就不是年鹤声的所有物了,她是她自己。 年鹤声想要那个从前乖巧的顺从的,只能躲在年鹤声怀里哭泣撒娇的洋娃娃,但颜以沐早已不是那个被他捏着短处,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少女了。 又是一场争论不出结果的对峙,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别墅内的两人,却相对无言。 年鹤声抬手揉了揉眉心,终是先打破了这场沉默,“药在什么地方。” 颜以沐向一旁的抽屉投去目光,年鹤声弯腰打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软组织受损的药剂。 然后沉默的,喷洒在颜以沐通红的额头上,用掌心轻轻的揉。 柔和的动作,温热的掌心,熟悉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将颜以沐拉回了四年前。 她额头受过伤,手背受过伤,但每次年鹤声都会像现在这样,温柔的给她擦药。 女孩心头泛出难以言喻的酸涩,情不自禁的说出心声,“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温柔……” 既然选择强硬对待她,那就强硬到底。 “不可以。” 年鹤声擦完药,将她打横抱起来,“卧室在哪里?” “二楼。”颜以沐想从年鹤声怀里下来,“我自己可以去。” 年鹤声已经走上台阶,把她放进了二楼的卧室床上。 暖气没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