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就撑着伞立于丛中, 玉米地里有千千万万个站岗的士兵, 像是他的同伙。 她脸颊一点点升温,知道他说的奖励是什么。 他们都要遵守规则,就像分开井水不犯河水的房间。 尤其是现在,他视线低下凝着她, 不给奖励就不走。 学着他给她清理牛奶的样子,温霁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拽低下头,怕找不到位置睁开了眼, 而他也看着她, 实属难为情,别人碰嘴都是闭眼。 她看着他的唇角,那儿有一滴雨滑落的水珠,她触上去的瞬间, 微微凉的水意将她激荡。 他也这样过, 她也这样过, 都不吃亏了。 温霁慌忙收回了嘴, 抿了抿, 说:“好了, 现在可以带我出去了吧。” 忽地, 鼻翼间漫延来潮热的气息,她听见张初越轻轻扯笑, 后脖颈突然被一道湿淋淋的大掌拢住, 她被迫抬起头听见他说—— “这算什么惩罚。” 温霁瞳孔一睁, 瞬间明白他眼里的暗戾,所以他刚才说的“不骂你”,不代表“不生气”,她就知道自己跑来地里找不到路肯定会挨训,慌张开口:“张初越,我刚才都说了我是拍视频嘛,我又不是故意迷路要你来找我的……唔……” 一张一合,废话太多。 张初越的唇直接压了上来,就对着她的嘴巴,正正好地对上了。 耳边的雨拼命砸在玉米杆上,可怕的风声中还叠着张初越的吻,温霁喉咙里发出连她自己也未曾听过的声音,如幼兽的呻.吟。 张初越是太口渴了吗,温霁的唇被他含住一般吸吮,像是要以此令她知道他有多生气,温霁肺腔里的氧都被他抽走了,他又将她的唇堵得严严实实的,彻彻底底喘不上气,无论她怎么喘都无法触到空气。 牙齿第一次嗑到牙齿,温霁呜咽一声,想缩脑袋,但张初越的手掌很大,就固着她的脑袋,另一道手还能稳稳地撑住伞,将她圈在一方天地之下,供他吮夺。 柔软贴着柔软,被雨风吹凉的两瓣唇在贴合中生热,张初越嗑到牙齿后,转换了策略,他贴着她的唇将脸侧向另一边,这样的摩擦让温霁心里忍不住叫出声。 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没了力气,要站不稳,浑身不受控地颤着,比被雨打风吹的玉米杆还可怜。 就在他舌头要撬进她齿间时,温霁受不住腿软了。 “哗啦” 伞面倾斜,张初越握着伞柄的手还携着她的草帽,此刻俯身去搂她的腰,却将草帽撞掉了。 温霁想跑来着,可这儿是玉米地,她能往那儿跑。 而草帽都要被泥水浸透了,张初越也不去捡起来,仍搂着她的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