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面前的星眸探近,温霁呼吸一滞,微往后仰,听见他说:“任凭处置。” 温霁眼露狡黠:“那就罚卡牌上的游戏。” 张初越拿来两个骰子盅,温霁问:“怎么玩?” “就按刚才的规则,两个人也能玩多人游戏。” 温霁能赢刚才那波人,自然能赢张初越,他可是她手下败将的败将,于是信心满满:“三个六。” 张初越靠在椅背上:“开。” 温霁:??? 骰子一揭,只有她有两个六,她输了! 男人气定神闲地伸来了手,温霁把卡牌从牛仔裤的后兜里掏了出来,撅着嘴道:“可惜了。” 这个游戏其实有些伤自尊,所以温霁先前才帮他掩盖过去,此刻只有两个人,她倒不吝啬伤害张初越的自尊,只可惜她输了! 男人修长的指节夹来卡牌,翻面,沉静的目光扫过,不过一刹,眉头猝然凝起。 温霁晃了晃骰子盅,眨巴着眼睛说:“我刚才可是帮了你,不然你可得被我骑了。” 他只是不小心看中了那个“接吻”的卡牌。 谁能想到温霁的手能抽到一张——骑马。 温霁托腮道:“很小很小的时候,阿爸就会跪在地上当头牛马,驮着我和哥哥走,后来就没有了。” 张初越把卡牌拢在手里,眼神瞥了她一眼,“还吃不吃,唱不唱?” “吃啊,当然唱,你快走。”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他这句话让温霁不好赶他走。 张初越起身,掀门往外走,双手插兜将卡牌揣进去,灯红酒绿在身侧掠过,拐角时看到一间未阖紧门的包厢,有个姑娘正骑在男人的西裤上跟他接吻。 所以,他到底是希望这盘赢,还是输? - 仲夏夜的天黑得为时尚早,车灯打在水泥路上,蜿蜿蜒蜒的一条山道铺在眼前。 温霁打瞌睡,等到了才幽幽地被张初越叫醒了。 他们下午还去逛了市场,温霁总是吃外婆和奶奶家的饭菜,总得做一些表示,买衣服的钱就不让张初越给,第二天一大早,她拿着衣服去给老人。 张初越无聊的生活继续,背着竹筐上山。 “奶奶!我们自己做就好,不吃啦,不过我可以帮你去玉米地除草……” “你快住嘴吧,那天下那么大的雨,初越知道是我叫你去的,气冲冲地走了,饭都不让你来吃,好像我这个老太婆会害了你一样的。” 温霁知道张初越向来冷脸,忙跟奶奶解释他不是气冲冲的,奶奶倒乐了:“这个孙子我看了那么多年,你才嫁给他几天,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