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我去跟他坐。” 温霁一听,下意识抓住他衣袖,说好是陪她看电影,怎么就去陪堂弟了呢! 她就盯着他看,没松手,也不说不让他走。 张初越眸光轻落,他当大哥的,总是想都照顾好,哪里有两边都讨好的事。 温霁看着他坐了回来,在张初越这里,她是可以被首选的。 张初羽就坐在最后一排,电影的光在变换的时候,从温霁柔美的侧脸掠过,而她的旁边坐着位高大的男人,他们挨得特别近,那个人是他最好的大哥。 电影里有个人摔了一跤,像个小丑,大家顿时都笑了,而他也跟着笑,笑着笑着便觉得眼眶湿了起来,他真是个傻子。 张初羽挪开视线,电影里的欢乐不是他的,反派的惨状才是他的结局,等故事收场,张初越却和温霁落落大方地过来跟他打招呼。 这时候张初越说:“一起走,我们先送你回奶奶家。” 这条路坎坎坷坷,石头遍布,杂草丛生,张初羽觉得自己要被埋葬在这里了。 到了奶奶家,温霁进去堂屋和老人家喝茶,奶奶乐呵呵地在看抗日剧,说:“我最近在追剧,电影就让初羽去替我看了,回头可别赖我对组织活动不积极。” 温霁让奶奶的话逗笑,给她添茶,但她老人家闲不住,从红木椅下拿了个饼干盒出来,说:“好吃的蛋卷,趁几个小调皮蛋睡了我们偷偷吃。” 温霁拿了一根出来,一咬下碎了零星蛋卷,惊艳道:“咸的!” “当然,” 奶奶眼神得意地看她:“咸蛋黄做的,好东西,初越几个兄弟都不爱吃甜,就这个能吃点。” 她舌头舔干净嘴边的蛋卷碎,说:“那我去叫他们进来吃吧。” 两个人在后院给奶奶劈柴,温霁觉得应该找个理由把张初越带出来了。 月明星稀,院子里融融一盏暖色的煤油灯,两道长影在水泥地铺成的院中平行而立。 劈柴的是张初羽。 张初越笑了声:“这柴再劈下去,能用到十年后。” 张初羽还在砍,说:“十年后我也比你年轻,奶奶的柴还是我来砍给她烧。” 张初越过去把他手里的斧头夺了过来,自诩年轻的少年根本护不住斧头,于是整个人突然崩溃了:“这个你就不用跟我抢了吧!” 温霁逋走到屋后的拐角,张初羽的嗓音传来,她步子一顿,下意识去找张初越的背影。 “我没有跟你抢,柴已经劈够了,如果你有什么要发泄,可以冲我来。” 张初越语气沉静,倒显得他这个堂弟冲动幼稚了,张初羽脸色紧绷,眉头锁着,唇边却扯出一丝笑,说:“我能有什么发泄的啊,把斧头还给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