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随缘吧。” 温霁喝着粥,嘴巴鼓囊囊的,张初越见她一点都不生气,自己又有点生气了,她一点也不遗憾。 居然还吃得那样开心。 张初越拧开保温杯给她递水,又抽了纸巾给她擦嘴。 温霁吃饱喝足,眼神眨巴着对张初越说:“欸呀,都没问你饿不饿。” 张初越现在毫无胃口,今夜更注定难眠,她喝了多久的粥,他就反省了多久,问她:“多久的事了?我看书上说从上一次月事结束后开始算。” 温霁没想到张初越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已经掌握了这么多功课了。 上手掖了掖外套煽风,要过去碰车门的开关,她还不开她这边的,非要越过张初越,他就伸手扶住她的腰,下一秒,温霁坐了上去。 “这方面不是你最清楚吗?” 她声音低低的,手从兜里摸了颗糖出来,在舌尖滚了滚,然后贴着张初越的气息说话。 他喉结随着她的吞咽而滚动,只是遥遥望着,不能吃。 “昨晚我们还……你为什么不说?阿霁,万一我……” “我昨晚喊不要的时候你怎么做的?” 张初越眼眸煞时敛下,大概是被戳中了某根神经,又或者是夫妻间的默契,他对她的“不要”愈发难以自抑。 然而此刻,面对她的推近,他却只能箍着她腰,哑着说:“阿霁,我不能……” 温霁眼底的黠意盈盈亮着光,绵绵的音调轻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张初越,你也有今天。” 男人拧紧眉头:“阿霁,下去,我要开车。” 温霁“噢”了声:“我现在绑住你了吗,你的手先从我腰上松开啊。” 说着她往后一仰,好像是突然的无意识之举,张初越条件反射地伸出道手捧住她后脑勺,紧张的样子像捧着易碎的花瓶:“阿霁!” 温霁双手撑在他的肩上,这个动作她不是没做过,情到浓时无法自控的时候,她就会抬头往后仰,张初越那时候只会更紧地掐着她的腰往下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紧张,关心则乱。 他又不是笨蛋,她怀没怀难道靠别人一两句话就证明了吗? 张初越干什么吃的,她又不是没领教过他审讯挖人心思的功夫,但此刻的他全乱了,眼里就只有怕她摔下去的紧张。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说“责任”的时候,她一点都不觉得他把她当成“责任”,她只觉得他是在板着脸藏心思。 明明就很喜欢她。 温霁伏下了身子,冬日的夜里懒洋洋地陷进他的怀抱,听他的心跳,他浑身都是紧绷的,手还搂着她的后背和脑袋。 仿佛仍心有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