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桓宇,你再脱我把你丢出去喂狗。” 张初越边喝了他一声,边把温霁藏在身后:“我打电话给你亲人,让他们来接你,年还没过完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温霁听罢,转身进厨房开始烧水,给许桓宇冲一杯热茶解解酒,然而水烧开,只找到柜子上的松茸茶,转头晃了晃,问张初越:“这个可以给他泡吗?” 张初越一手把外套撇到许桓宇身上,回头看她:“你想喝死他?” 温霁:“……” 屋子几天没打扫,桌椅都有些灰尘,此刻张初越把暖气打开,开始脱外套。 温霁忙拦住,说:“别,暖气还没热,你先穿好。” 他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把外套拢了回去,说:“你别管他,忙自己的活。” 说着他倒了杯热水往客厅里的许桓宇走过去。 温霁这头则忙着把带回来的农副食品分门别类,放进冰箱里。 忙完暖气也散进了屋子里,回头见张初越拧着拖把进来拖地,说她:“抬一下腿。” 温霁正好靠在流理台边上,双手往后一撑,人就坐了上去,一抬头,视线刚好够到男人的眉目。 水壶在烧第二壶水,温霁的手还滴着水珠,张初越的唇覆上来的时候,好像寻常夫妻寻常亲密。 温霁眼眸恍惚微阖,在他那双微凉的柔软要揉开她的唇时,外面的客厅忽然“砰”地一声有东西落地,把温霁吓得抖颤。 不敢再吻。 张初越喉结沉滚,握着拖把的手背青筋突出,转身出去时听见许桓宇在哭嚷:“好冷……好冷……” 一米八几的大块头摔到地上,明明是痛,张初越说他:“你是醉到痛跟冷都分不清了,暖气开到二三十度了,你冷个屁。” “就是屁股也冷……” “啪!” 张初越在他后背狠拍了一下。 温霁吓得心惊胆战:“别拍,吐了还得收拾!” 张初越把人拎回沙发上仰躺,朝她道:“你去洗漱,我收拾他。” 温霁不知道把张初越和许桓宇单独放在一起会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别太重手。” 末了又把一包抽纸往他那边推一推,垃圾桶推一推,然后才闪回房间。 张初越半蹲在沙发前看他:“今年怎么没回家过年?” 许桓宇的老家在北城邻市,高铁不过半个小时,总是笑称比住在北城六环的人还近,但现在他却说:“是啊,我不是北城人,又没有北城户口,又没有家属在这儿……我什么条件都没有……” 张初越在他这番话里听出了端倪。 窗户外开始飘起了雪花,簌簌笼罩着这座寂静庄重的午夜城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