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才想起来是她买的! 糟了糟了! 到底是不是真的,温霁觉得自己做了场噩梦,已经无暇参观张初越这间卧室了,四四方方的像个工人宿舍,连床也是铁的。 “张初越……” 她喊他,回应的是花洒流水声。 温霁隔着门说:“你能不能别逃避问题,我们、我们一起面对……我没有嫌弃的意思……但这种事它医学上也有误差,你别气馁,我不相信……” “嘎吱” 浴室门被拖开。 迎面一道赤坦的胸膛,上面还有水珠在滑,男人影子铺在地上,俯身时如一头野兽叼食美人颈项,在她耳边很沉,很缓地说:“信不信的,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温霁水瞳一怔,下一秒,掩盖窗棂的白幔被风猛地一掀,也掀动了她雪白的百褶裙摆。 作者有话说: 越哥:一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第95章 第95日 ◎蟹礼。◎ 将一只螃蟹拆卸剥壳总是要按步骤来。 铺到洁白霜布上, 纤细的腿里也藏了肉,不可放过地掐住,双手托着往两侧压下, 这时便会露出腹肉了。 最美味的膏脂都藏在那洞天内, 扶着铁锹捣入窍穴, 汁水涟涟往外清溅。 得享蟹礼的人,不论攀登多难,也甘愿为这一顿饕宴而费劲心机,等待多时也肯。 铁锹一遍遍地刮过, 张初越垂首望向温霁,额头滚烫汗珠,勤力着依然不忘问她:“想我了吗?” 温霁的手背铺在白布上, 根根如削葱, 指甲上泛起淡粉色,养得很好,他想,膏脂也丰美。 “你知我学业繁重……” 他也重重地一挤。 温霁的指尖像那碎壳的螃蟹, 颤抖地又拢又松, 又垂又摸, 答他:“每日还要出入实验室……” 他也频繁地出入。 不说话地盯着她看, 就是要听那句答案。 温霁被他逼得接近缴械, 恼羞成怒:“张初越你这个骗子……” 骂的刹那她便开始抑制不住地发颤哭了。 说:“想。” * 浴室里的手机在下午两点准时响起。 他们还未吃过午饭, 从领证到回来, 从张初越把她拽下车到关上房门,足足过了三个小时。 温霁发昏。 翻来覆去, 不是躺着便是趴着, 那枕头被她抓碎揉碎, 垫在腰下腹下,最后她的指尖被他牵着去抓他的后背。 电铃一响她便惊慌,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他不肯松手。 夏季的沿海城市,令人浑身是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