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机警,听到声音转眸,“洗好了?” 温霁第一次给张初越拍照,“嗯”了声,干发帽裹住了头发,低头去行李箱找照片打印机。 张初越说:“抬下头。” 温霁依言照做,见他走过去,缠着尼古丁烟草味道的手托上她脸蛋,开始摩挲,力道轻轻重重的,温霁让他揉得心跳发快,避开说:“干嘛,我要干活了。” “像个小姑娘。” 温霁脸是鹅蛋型,头发全裹上去的时候就露一颗饱满的头,加上皮肤白,嘴唇红,那双眼睛又清亮,张初越觉得她活到几十岁也是这般模样。 打印机“呼”地一声,出来一张照片。 温霁递给他看,说:“新婚礼物。” 张初越垂眸,一张有他的剪影,很有诚意,又很随意,他道:“我能给你什么?” 温霁忽地想起一句诗,心尖晃荡,说:“给过了。” 张初越长臂撑在桌上,微弯身侧脸看她:“从领证到现在,我只给过十三妹。” 温霁心里那点诗情画意被他下流的话染了色,抬掌拍他:“麻烦你多读点书!” 他这几年面向往正气里长,被她拍了一掌还能理直气壮:“我说爱。” 给十三妹的不就是爱么。 太直白显得他一颗心很好俘虏,爱这种东西说太多就廉价了。 张初越已经说了第二遍,他决定收嘴。 温霁抽回给他的照片,说:“你快去洗澡,开了一天的车了!” 话里话外的嫌弃,从多读点书的灵魂到快去洗澡的肉.身。 张初越眼神淡扫她一眼,捞了备在车上的衣服进浴室。 温霁从书桌上抽了笔出来,翻到照片背面,写了一段话。 而后再翻到正面,盖好笔帽,拉上窗帘,在房间里换衣服。 男人洗澡总是快,温霁换到衬衫,纽扣还一枚一枚往上扣,张初越看见,问她:“怎么穿正装?” 他看到放在床尾的包臀西装裙,走过去,手拢住她肩头,低头凑到她唇边,没有扣纽扣的领口之下成了他的无人之地,自然占领住。 温霁被他气息贴来,落了句:“你在房间好好休息,我晚上有个见面会。” 气息一碰上就黏黏腻腻地纠缠,温霁差点被他压到床上,唇一避,他滑过她的脸颊。 不愿松手,倒是低嘲一声:“我什么时候成了留守家夫了。” 不乐意,但乖乖留在船舱。 张初越看着她穿了黑丝袜,高跟鞋。 靠在房间的椅背上伸了伸脖子,手去拿她的“新婚礼物”,一张纸那么轻,他伸手去拿笔,翻到背面打算做个记录,时间地点意义,结果却看到上面已经被人铺满了字。 M.XIaPE.cOM